在便衣的帶領下,王言進到了里邊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空間很大,翻跟頭打把式沒有問題,在角落里還有一個半人高的關公像,擺著貢品燒著香。在寬大的桌子后,舒服的椅子上,陳統的腳丫子搭在桌面,手上拿著報紙遮住了臉。
“阿叔,王言來了。”
聽見便衣的話,陳統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門口站的筆直的王某人,滿是褶子的老臉露出笑容“阿言來了啊,進來進來,你先出去吧。”
看著便衣出去帶好了門,王言上前兩步敬了個禮“長官好。”
“吆,你小子這一副樣子,怎么跟高樸說的沒皮沒臉不一樣啊。”
王言嘿嘿一笑,身體放松,自來熟的做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是不是要這樣才好啊,阿叔”
“哎,就是要這樣才好嘛。”陳統哈哈一笑,放下腳,報紙放到一邊,拿起桌子上的煙自己點了一根,隨即連煙帶火的扔給王言“抽煙。”
“我還想給你點煙呢,結果一點兒沒用上。”
“臭小子,我可沒看到你有動的意思。”陳統夾著煙的手虛點著王言,見他點好了煙,說道“我這次費那么大的力氣找你來,知道為什么嘛”
王言撣了撣煙灰“聽說阿叔跟顏童不和,以前顏童還是跟阿叔混的,無非就是爭口氣嘛。如果我的能力足夠,多破案,多收錢,阿叔在退休之前,也能挪個油水好的地方,攢攢生活費飯。剩下的,可能還要我打出威名,讓不老實的小流氓,還有其他的什么探長能夠尊重一下咱們。我說的對不對啊,阿叔”
“說的差不多吧。”陳統笑呵呵的點頭“但是我都這么大歲數了,也爭斗不起了。其實啊,是我比較看好你。如果你小子真有那么頂,能做到你說的那些,那當然好。但如果你沒有做到也沒什么,就當我提攜后輩了。”
這話當然不能信,就是說說場面話而已。主要原因還是在于,即使他說的那些做不到,但他的戰斗力是在的,怎么都不虧。要不然平白無故的,人家再愿意提攜后輩,也提不到他的頭上。
王言吐了口煙,輕笑“多謝阿叔,以后就仰仗阿叔提攜了。”
“我能做到的,也就是現在這么多了。你想要做便衣,也是要鬼佬點頭審批的。一般人要年才能到刑事組做便衣。我能幫你,你也要戴一年多乃至兩年的帽子。你名頭那么響,不會按部就班的熬時間吧”
“當然不會了,阿叔。”王言道“正要向你請教,那些流氓哪個能動,哪個不能動。”
陳統淡淡的搖頭“咱們這里的油水不夠厚,流氓也不夠強,所以你哪個都不能動。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要給我們交規費。市場、臨街的那些攤位,收入高的也是我們刑事組的,只有剩下的一些邊邊角角才是你們戴帽子的。”
“明白了,我是戴帽子的,自然要為我們這些巡邏的軍裝警想辦法,讓兄弟們喝的湯里,肉味多一些。給誰當差,就給誰做事。”
這是考驗,他的名頭那么大,怎么也要有兩下子。如果當軍裝警不能撈到錢,或者沒有名頭,無有威信,即使讓他做便衣刑警也是一樣,吊用沒有。那還說什么以后了,守水塘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至于真的做便衣,也沒有陳統說的那么難。畢竟他本身的警校成績在那呢,各種記錄都是他的名字,而且會說英語,這都是優勢。也就是他不是瑛國人,若不然憑這些成績,不說派過來港島,就是在那邊的職位也不會低。
不過現在即使他是華夏人,是港籍,即使他沒有那么好的成績。但是憑陳統的實力,給他弄成個便衣輕而易舉。也就是一年半載的事兒,花點兒錢而已,難度真的不大。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于,他有沒有與之相配的用,值不值得下本投資,就這么簡單。
陳統含笑點頭“雖然林警長是巡邏警長,但是他的人脈也是不錯的。跟咱們慈云山警署的鬼佬署長,關系也非常不錯。雖然咱們刑事組,不歸鬼佬署長直接領導,但是到底是署長嘛,還是能管我們的,拉拉關系總沒壞處。”谷膩
“多謝阿叔提點,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