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撇了撇“阿言,還是你面子大啊,有探長靠山是跟我們這些普通戴帽子的不一樣。”已經帶了三天,說實話,對傳的那么神的王言,他也沒覺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就是會做人,會說話,其他的,不還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晃悠么。
“誠哥說笑了,阿叔確實提攜我,但我不是還要靠誠哥關照大家都是兄弟,你有事不就是我有事”王言親熱的攬了一下他的肩膀,掏出煙一人分了一根,一邊抽著煙,一邊溜溜達達的走路收錢。
當然收錢是雷洛的活,他位最低么。過了最初的欺負人的不適應,他現在舉帽子很熟練。他摘了帽子,只需將帽子遞到攤主面前,無須多言,攤主就會翻著白眼將錢放進帽子里,而后撲你老母。
“小鬼,你家大人呢”
“不在哎”
“行,那我一會兒在過來。還有啊,你們把攤子往后邊挪一挪,有些太靠前了。”
“知道啦”
雷洛現在還是有人情的,不錯。
王言在后邊笑呵呵的看著,這條街他有印象,劇中演過。本來是帶著雷洛收錢的那個警察,借口惡意為難人家,而且一會兒還有賣糖高的豬油仔出來。當然,原本帶雷洛的那個不是現在的梁誠,是他們警署中的另一個軍裝警,人品不咋地。真說人品,透過他這幾天的觀察,梁誠是林明遠手下數一數二的了,可見人家也確實挺給面子。
一路走,一路收,不出意外的,碰到了脖子拴著繩子做支撐,抱著蓋布的竹簸,穿著白背心,大褲衩子,趿拉著涼鞋的豬油仔“賣白糖糕嘍,白糖糕,又香又甜的白糖糕哎,警官,這是我的份子錢。”說話間,掏出七毛錢,扔到了雷洛伸出來的帽子里。
梁誠笑呵呵的問道“哎,今天的白糖糕甜不甜啊”雖說吃過了晚飯,但是晃悠半天也有點兒餓了
“當然甜了,不甜我怎么拿出來賣”豬油仔懂事兒的掀開白布“來,警官,我請你們一人一塊。你們也幫幫忙,讓我早收工嘛。”
梁誠拿了一個,放在嘴中咬了一口,恩了一聲“不錯,不錯,沒看出來,你這個死胖子手藝還挺好。阿言、阿洛,你們也嘗嘗。”
王言從善如流,笑呵呵的拿了兩塊,分給了雷洛一塊,隨即在梁誠見怪不怪、在豬油仔無法理解的眼神中,一邊吃一邊掏出兩毛錢“喏,白糖糕的錢。”
這個豬油仔是五億探長中的,不是追龍中的,也不知道活爹是怎么合并的,這個大配角挺好。他個人覺著,比追龍中的那個看著順眼。考慮到這個,讓豬油仔做他的白手套也未嘗不可
豬油仔看了手里的錢,嘿嘿笑“警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警官吃東西付錢。”
“我說阿言,何必那么較真呢。”梁誠忍不住的搖頭。
“收錢是收錢的,兩碼事。吃飯,付錢,天經地義。”王言搖了搖頭,拍了拍豬油仔的肩膀“我看你挺投緣,叫什么啊”
“豬油仔,警官。”
“是問你的大名啊。”
“我叫馮文華。”
王言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眼,搖頭一笑“文華還是豬油仔貼切,家里是殺豬的”
“是啊,警官,我的這個綽號是我老媽起的。”豬油仔陪著笑“警官怎么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