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動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消息。沒有想著利用這個去升官,畢竟他已經是探長,根本就沒什么好升的。再說了,鍋珉黨是那么好惹的他要是敢把消息露出去,不出三天他的腦袋就得搬家。
事實上他第一個想的也不是用這個機會升官,而是能不能趁機干掉王言這個該死的。他知道,有王言在一天,別說進步,保住現在的位置都不容易。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不干王言沒天理。
所以經過一番謀劃,他們派了七個人動手干王言。其中兩個槍手是杜玉山派的,至于是不是杜玉山的人,不干他的事,畢竟只要姓王的死就可以。另一個槍手就是他派過去的,以前幫著他弄死了一個擋他的路的探長,很信重。另外四個人也都是杜玉山派出去的,只不過有兩個在最前面,連刀都沒拿出來就被干倒了,太廢物。
他們倒是不擔心王言不會親自上陣,因為王言就是靠能打出的頭,又是這種大功勞,是個人都得親自打頭陣,是掐準了的。
不過出乎他們預料的,就是王言實在太能打。三把槍,懟臉崩,都他媽能反殺,戰斗力太過夸張。而且曾經還有過單挑幾十個流氓,自身還能追著人跑的恐怖記錄。
也正是因為如此,顏童很苦惱應該怎么直接弄死王言。
就這么想著,大雪茄一口一口的裹著,分神之下,一不小心吸了一口,嗆的他連連咳嗽回過神來。抬腕看了眼時間,不過下午一點,他搖了搖頭,打算出去找找樂子,放松一下。
出門叫上兩個手下,開車去了維多利亞港,乘上一艘頻繁往來港澳之間的豪華郵輪,于甲板上看著海面,抽著雪茄,想著怎么弄死姓王的,就這么到了奧鍆。
奧鍆,作為后來的四大賭城之一,現在就已經有了后來繁華的樣子。一八四七年,葡萄呀頒布法令,準許賭博成為一種特殊的娛樂方式,直接官方開辦賭場。經過百多年的發展,這里的賭博業到了什么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賭博,沒本不行。是以這里的人,多數都是港澳臺三地的有錢人以及為數不少的洋鬼子。政府官員、社團大哥、成功的商人等等,真的往來無白丁。
作為港九有號,大名鼎鼎的顏爺,雖然這里有身份的人大把,但他也是有排面的,認識不少人,很快的組上了局。一邊喝著昂貴的洋酒,一邊抽著大雪茄,不時的摸兩把身邊小妹的挺翹屁股,顏童從晚上一直玩到了深夜,大發神威,贏了三十多萬。
他很開心,因為今晚的收獲,證明了他沒有走背字,正是鴻運當頭時候。
這么晚了,當然不會回港,這里就有酒店。正好今晚大勝,他的性質很好,帶著那個一直跟著他的小妹開了房間,嗯啊哎呦。
經歷過兩輪折騰,看著媚眼如絲一臉滿足的小妹,他滿意于今晚的超常發揮。
運動過后,他很累。賭博需要集中精神,每一次同對手的博弈,每一次輸贏間的驚心動魄,刺激的他很亢奮。但那亢奮,被兩輪運動消磨殆盡,隨即涌上來的就是無盡的疲憊,他摟著小妹沉沉睡去
雖然今天王言說了他跟十四卡的關系好,看樣子是有些懷疑他,但是他也沒有在王言的眼中看到什么殺機,沒有什么狠戾。
而且在過去的時間中,大家的斗爭都是控制在一個范圍內,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早能讓他們破產,卻沒有動作,他覺得王言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不屑搞小動作。所以他內心中,想當然的以為,即使王言懷疑,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動他的。要不然其他的探長們怎么看近萬的華人警員們怎么看所以他在一杯酒解渴之后,睡的很安詳。
顏童不是傻子,但是他的自我揣測,自以為了解對手,毫無疑問是愚蠢的。
已是后半夜,除了少數精力旺盛的還在折騰,還在賭,多數都已經睡熟了,顏童的手下當然不可能徹夜守在門外。這里是官方的酒店,非常安全,如果有人在這里謀殺,后果會非常嚴重。而許多比顏童更有身份,更有錢的人也都沒有讓手下在門口守著,顏童又不多啥。
外面的走廊中,顏童所在的房間兩側相隔了一些距離的兩側,有兩個人不分先后的同時拉開房門,探出頭來。走廊中安靜的落針可聞,確認沒有問題,兩個人步履輕盈,悄無聲息的相向著靠近顏童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