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早早的守在門口等著的兩個手下聽到動靜,二話不說,開門就想進去。但門是自內反鎖的,他們兩個哪里擰的開。
也沒有廢話,兩個大男人直接開始踹門,你一腳,我一腳,還小跑著助力,不過四五腳就踹開了房門,沖了進去。
“顏爺”
“顏爺”
“說,顏爺怎么樣了”
屋內想起大嘴巴子扇臉的聲音,一個無辜的女人在哭泣,在哀求,在試圖讓瘋了的男人明白她的無辜
大名鼎鼎的華探長顏童,因心肌梗塞死在了奧鍆賭場的酒店中,昨晚贏了不少錢,又跟年輕美麗的小妹過夜,激動一下,以致小心臟承受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顏童是早上八點多被發現死亡的,消息是在午飯前傳遍港九的。一時間,所有的人見面打招呼,三句之內,肯定是哎,你聽說了么,顏童死了,說是玩女人死床上的。即使不是這么招呼,那也要給顏童安排一個新的死法,有說馬上風的,也有說吸毒過量的,反正五花八門,熱鬧的很。
人們關心的不是顏童心機梗塞死亡,關心的是,是什么誘發他的心肌梗塞。普通人是對上層糜爛生活的好奇、羨慕、向往、痛恨,差不多層次的則是再思考顏童突然身死有什么影響,以及顏童是不是真的心肌梗塞。尤其警隊中反王戰線的一幫人,更是如此。
銅鑼灣警署,即使開了窗,刑事組探長辦公室中的空氣也是格外渾濁。包括藍剛在內的三個大探長人手一根雪茄,猛嘬。
“藍哥,你說是不是王言做的”
說話之人是旺角探長,韓森。
辦公桌后坐著的藍剛嘆了口氣“是他怎么樣不是他又怎么樣”
原本還有七八個人的,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只剩了顏童他們四個,今天更是剩了他們三個。原來的時候,顏童跟他是一起的,甚至略微還要強一些,現在顏童沒了,他就是反王戰線的大哥。獨掌大權,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實在是姓王的勢大難擋。原本他們一起都不保險呢,現在又沒了一個
聽見藍剛的話,室內一時安靜下來,另外兩人沒再說話,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藍剛說的對,是不是王言現在并不重要,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接收顏童的勢力,就是他們有那個力量,現在的局勢下,原本跟顏童的那些探長跟不跟他們都是問題。而且真說起來,他們更希望不是王言做的。
要真是王言弄死了顏童,那么可以讓顏童心肌梗死,也就能讓他們有別的死法。
靠墻坐著的跑馬地探長李逸文沉吟道“我們怎么辦吶,藍哥要不咱們從了他吧”
他是地位最低的,手下只有五個探長,還不是好地方的。能挺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他的家里有錢,警隊上層的洋鬼子也能對上兩句話,要不然他早下去了。
從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