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腳步聲打破了空曠倉房中的沉寂,里面的水自流、駱士賓齊齊的看向門口,見到兩個身影后,水自流將煙頭扔在地上,瘸著的一條腿將其碾息“秉昆,不是說只讓你過來嗎這次帶個人來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哥,這次過來有事跟你們商量。”周秉昆聲音有些顫抖,是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水自流有些疑惑“有事商量我們之間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嗎”
駱士賓的聲音響起“周秉昆,你是不是找死我們怎么跟你說的你也沒把我們哥倆放眼里啊。”
這個時候,王言跟周秉昆已經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他向來直接,近前看清了駱士賓的鞋拔子臉,二話不說,直接一記窩心腳過去,將其踹飛倒地。隨后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打他。”
周秉昆有些懵逼,他沒想到好哥哥這么勐,反應過來后,也不管那許多,直接沖上去按著被踹的不能行動的駱士賓一頓狠揍。
水自流是個明白人,眼見著王言人高馬大,剛才那一腳的威力他也看的分明,知道自己一個瘸子根本不夠數,所以只能眼看著周秉昆滿口臟話的痛毆駱士賓,聽著駱士賓的慘叫。他皺眉看著身邊嘴角含笑的王言“兄弟你是什么意思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過來就打人,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不先立立威,你們兩個能跟我們哥倆好好說話嗎”
“那這也夠了吧,賓子都快被秉昆打死了,差不多得了。”
王言澹澹的看著他“那就打死了再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水自流長出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憤怒,一聲不吭的看著周秉昆在那打。不是他不想勸,而是怕勸了之后,他也挨揍,實在犯不上。
那一腳的力量太大,駱士賓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所以面對周秉昆的暴打,他是毫無還手之力。但他不甘心被一個老老實實的崽子這么揍,在被打的迷迷煳煳的時候,他一邊胡亂的防御著拳打腳踢,一邊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隨即就是胡亂的揮舞“來啊,來啊,打我啊,崽子,我他媽干死你。”
在他掏東西的時候,王言就已經上前將失控的周秉昆給拉了回來,此刻看著踉踉蹌蹌站起身,胡亂揮舞刀子的駱士賓,他上前抓住其手腕,將刀子奪了下來,又是一腳將其踹飛。
“還敢動刀秉昆,繼續打,往死里打。”
周秉昆雙手扶膝穿著粗氣,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駱士賓,有些猶豫“言哥,要不算了吧再打真的該死了。”
水自流見機插話“是啊,兄弟,別打了,不是還有事要談嗎咱們談事,談事。”
王言掏出煙,給水自流分了一顆,自己點上之后吐了口煙“送錢的這段時間,秉昆跟鄭娟看對眼了,正好也到年紀了,就想把鄭娟娶了。但鄭娟實在,沒有瞞著,把孩子的事告訴了秉昆。現在咱們說說,這孩子到底怎么處理”
水自流沉默良久,瞥了眼躺地上哼唧的駱士賓“我們給叁十五還不夠嗎”
“你、涂志強、還有他,你們叁個都是畜生。真的追究起來,都該槍斃的,誰都跑不了。一個女人的清白身,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孩子。你告訴我,你的夠是什么夠還你們造的孽還是夠自我安慰”
鄭娟可不是自愿的,肯定是大喊大叫,過程中還要霹靂乓啷的打落一些東西。喝多了,也不是不能聽見動靜。是水自流,涂志強兩個沒管。或許是作為真正有感情的朋友,情到濃時,這屋這么著,那屋那么著,各干各的
王言搖了搖頭,趕出腦子中想象的畫面“孩子你們要不要如果要,那就等孩子生下來,你們抱走。如果不要,那以后就別過來騷擾。你說吧,什么打算”
沒用水自流說話,一邊要死的駱士賓費勁的出了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