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一段時間,王大官人的名頭,在河北、山東等北方地區的流氓圈里比較火。主要就是因為香皂所代表的財源,畢竟都要劫富濟貧,惦記著呢。至于最近陽谷全縣范圍內的掃黑除惡,專與好漢做對的行動,他們是不知道跟王言有關的。畢竟看起來知縣才是帶頭的,那是陽谷青天,王大官人無奈,這才又出錢又出力。
也是隨著最近一段時間的風頭,王大官人的一些事跡也為人所知,比如廣行善事,比如好武事,手下養的護院也都有些實力,待遇也好。這些綜合下來,就導致了兩極分化。
有一些人自稱有兩手武藝,慕名來投,就想混口飯吃。令有一些人,那真是要劫富濟貧了。他們不相信王大官人是真行善事,即使真行善事,那也一定是做了虧心事,背地里肯定有腌臢。要不然招募那么多能打的護院做什么肯定沒安好心,就該濟一濟自己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好漢的貧。
不過多數人,還是不敢來的,實力太弱,聚集不起一股大勢力共同行動,再說那么多人聚起來,官府肯定也不會不管,平日里好友小聚,吹吹牛比發泄發泄也就是了,真動手,他們不行。
但是人么,總有膽子大的。
后半夜,正是酣睡時候。王家大宅正房床榻上,側身臥眠的王大官人猛然睜眼,細細感知著房頂瓦片的動靜。
一聲冷笑,大官人翻身而起,腳尖點地,聲音微弱的橫移到墻邊,取下掛在墻上的弓,同時在箭囊中抽出兩只破甲羽箭,悄聲順著半開窗戶翻出去。
來到院子中,又幾步騰挪至東廂房廊下,抬頭看向正房房頂。今日烏云蓋天,幸他目力極佳,模糊的看著房頂之上,有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在那里掀瓦片。
二話不說,大官人挽弓搭箭,待兩石硬弓彎若圓月,抓著羽箭拉弓弦的手指輕輕一放,隨著弓弦復位的巨大的能量,咻的一聲,羽箭破空而去。房頂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啊的一聲慘叫,因為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失足滾落了房頂,摔到了地上。
也正是這人的嚎叫,打破了王家大宅寂靜的夜。只比瞬間慢了那么一會兒,距離較近的東西廂房,王福生一邊穿衣服,一邊提著刀就跑了出來,其他房間中,一些住在后宅的護院更甚,光著膀子穿著王大官人改良封了檔的大褲衩子就提刀往外沖。
隨著這些人的動作,前院人更多的地方開始鼓噪起來,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王福生關切的看著手持彎弓,靜靜站在那里的大官人“少爺,沒事吧”
王言搖了搖頭,對幾個護院吩咐“去,把那個小毛賊綁了,帶到前廳。福叔,你去安撫一下他們,區區小毛賊而已,不用那么大陣仗,讓他們都睡吧。”
交代完,王言回到正房洗了洗腳丫子上的土,披了個絲制的清涼半衫,趿拉著布鞋去到了前廳。
王福生打著哈欠,給大官人倒了一杯蜜水,瞥了一眼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緩解疼痛的小賊“少爺,咱家狗都被他麻翻了,巡邏路線還是有些空檔,可能這個小賊擅長輕身功夫,這才讓這廝進到了后院。”
王言饒有興趣的看著被捆成粽子,腮幫子高高鼓起,那是牙都要咬碎了,滿頭大漢,痛不欲生。他用的那之破甲箭,箭頭鋒利堅硬,后邊鋒利的棱角處,還有細小的刺,扎進身體,不管是向外拔還是貫穿,都要帶些肉下來。而他射的這一箭,正是穿透了大腿外側的肌肉,穿了個窟窿,不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