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不能冒險啊。妾身就只有老父親,還有我那哥哥兩個親人了。要是萬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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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金蓮總是自稱奴家,三娘的自稱就是妾身。相比起來,還是奴家更風騷一些。這三娘不比金蓮身子軟,苦慘求情都硬邦邦。
他沉吟道“這樣,我寫一封信給那宋江,讓他不要對扈家動手。另外為了避免意外,我派人去你家中,接你爹和你大哥來這邊小住一些時日。一個祝家而已,滅了就滅了,自有朝廷追繳。若梁山不知足,動了扈家,哪怕是一根花花草草,我立馬調兵滅了他們,你覺得如何”
調兵當然只是一個說法,畢竟他有官無職沒差遣,只空名頭哪里調得兵。不過他可以寫信給禁軍廂都指揮使,可以給梁山四周的知府去信,各地開始剿匪,即便沒有朝廷調令,那也是兵圍梁山。八百里水泊確是福地,但也是限制。一群不事生產的草寇,只圍而不打,便不攻自破。
“謝謝官人。”
王言瞥了她一眼,笑呵呵的沒再言語。他知道,三娘是想要他直接弄死梁山,或者是給扈家旁系一些保護,但是她不敢開口繼續要求。
不開口是對的,因為自從攀上了他王大官人,扈太公、扈成兩個直系倒是沒事兒,反而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怕行差踏錯惹上麻煩。但是扈家旁系就不行了,飄的厲害。都他媽的扛著他的名頭跑汴京裝逼去了,汴京都敢如此,更不要說在地方上了。要不是這扈三娘哭求,就不是打斷一條腿的事兒了。
回到房里寫了信,有護院頭領岳海川親自帶人快馬出發
岳海川這些年一直安心習武,帶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護院。他的武功當然不是最高,但他的地位就是在那里,這些年的臟事沒少做,也是少數知道一些大官人布局的核心成員。老婆孩子都在王家莊,生活富足,啥也不缺,衷心耿耿。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雖然岳海川的外表還是從前那般五大三粗,但長久以來的地位,加上大官人一向霸道的影響,以及大官人三令五申強調的加強文化學習,他外顯出來的強烈自信渲染的整個人都不同,不復曾經的粗胚糙漢。
在祝家莊外梁山人馬駐扎的營帳中,他拱了拱手,自懷中取出大官人手書的親筆信,雙手敬上,敬的當然不是宋江這個強盜頭子,只因這信是大官人寫的。
“宋頭領,我家二娘子聞聽諸位欲攻祝家莊,心憂娘家安危,此乃我家將軍親筆手書,還請宋頭領過目。”
“岳兄弟無需多禮,我梁山乃仁義之師,行的仁義之事。若非祝家莊猖狂欺我梁山,更兼其為禍鄉里,欺壓良善,作惡多端,我梁山斷不與祝家為難。王將軍與二娘子盡管放心,宋江絕無攻打扈家之意。”
說話間,宋江笑呵呵的接過信,拆開封泥看了起來。
岳海川就站在原地等著宋江看信,這信是要燒掉的,畢竟如此通信總是不好,落到旁人手中就是四通賊寇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