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笑呵呵的洗著牌“大小姐,你總得允許人家發發牢騷吧行了,行了,不說了不說了,趕緊抓牌。”
陳孝正并沒有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因為這確實影響到他了,正常聯想沒毛病。但現在知道了鄭微是要吸引王言的注意,他就有些不舒服了。不過他也沒有多說,無奈的收拾好他的模型,背著書包去圖書館。
就這么,一天兩天三天的過去,每天鄭微都在三一零寢室跟許開陽、張開兩個,聚攏了一大堆男同學玩耍。他也不知不覺的,從一開始的逃避,到留下來聽他們的熱鬧,再到后來竟盼著鄭微來。他的心事無人訴說,他只是埋在心里。
后來,在文藝匯演的時候,他看到鄭微跑出去,他想了想也跟著離開。他跟著一直回到了宿舍,他看著鄭微進了三一二寢室,他聽到了其中的對話,他慌張的走到三一零寢室裝作開門的樣子,他看著大哭的鄭微遠去。
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鄭微已經走到了他的心中。先前聽了二人的對話,他反而還松了口氣,因為他知道,他比不上王言。
那以后,他就不再是無意識的關注,而是有意識的了解。他更加迫切的希望成功,所以在畢業的時候,曾毓幫他爭取了公派留學名額,他沒有拒絕。但是到了國外之后,他就又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不管他是否配的上曾毓,他都對曾毓沒感覺,他在國外的這些年,依然想的是功成名就后,回到國內,以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模樣出現在鄭微的面前。
曾毓說他們從沒開始過,是錯的。事實上他們倆開始過,曾毓不忿這么多年的守候沒有結果,把他灌醉了,然后睡了。他沒想到曾毓能做出這樣的事,但他也只能認了。他沒有被命運卷顧的高興,有的只是被強迫的屈辱,抽煙喝酒都是那時候開始的。
他跟曾毓在一起同居半年,最后是曾毓受不了他的沉默對抗,主動提出了互相放過。曾毓走了,他也自由了。之后他更加的努力,一直到今天,有了些名頭,終于回了國,終于站到了鄭微的面前。
他經過千萬般的努力,有了今天,看著鄭微的臉,他胸有千言萬語,說出口的卻只是一句“鄭微,好久不見”
他的眼睛很亮,里面有些光彩,再不是從前那般回避著別人的眼神。他扯起的嘴角,笑容中滿是自信,再不是以前的死人臉。
見他伸出的手,鄭微笑呵呵的一巴掌拍過去“我當然知道了,不打不相識么。你這國是沒白出哈,整個人大變樣,比原來精神多了。”
“人總得變么,你不也是,更漂亮了。”
“謝謝啊。”鄭微笑呵呵轉過頭看向張開“行了,老張,先祝你生日快樂。我們進去了,一會兒再說啊。”
“好嘞,吃好喝好啊,今天全是你張哥的。”張開笑呵呵的擺手看著四女進去,直到她們被人包圍在中間,他用肩膀碰了碰陳孝正“別看了,沒戲。”
“你不是也沒戲”
張開不解的看著他“我跟誰沒戲啊”
“阮莞啊。”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看到過你讓人給阮莞送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送的是滿天星,后來我發現,你一個星期送一束,整整送了一年多。”
“不可能,我特別小心。”
陳孝正搖頭一笑“遠遠看到的,后來我找那個送花的哥們兒打聽了一下,都是男人,不能跟女人說,怎么可能不跟男人說而且我還是你室友,他更該告訴我了,好熱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