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一屋子的人滿臉的問號,他們見到的小日本多是看不起他們的,真不知道這里還有這么好心的,十萬八萬的往外給
“哎呀,就是偷的嘛。”鐵頭揭了好大哥的底,學著王言的動作給他們看“他就這么撞人家一下,兜里的錢包就到手了。日本人有錢,錢包里都裝著好幾萬,這不是就便宜了我們嘛。”
“言哥有這手絕活”老鬼一下便的有些輕松,不是被警察堵到墻角要搏命,落單的賊偷多是鼠輩,而且論起地位,他算是這屋里的大哥大“在老家應該混的也不差吧怎么還背井離鄉的偷渡到日本”
“惹了些麻煩,老家里混不下去了,這不是就跑來日本發財么。剛下船的時候,鐵頭好心分了我一個大餅子,我看他人不錯,又聽他說這邊有熟人,大家又能算是老鄉,就厚顏跟著過來了。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王言舉杯跟他們喝了一個,隨手抓著桌子上的花生米吃了起來,非常自然的轉移話題“你們在這邊都干什么工作”
阿杰接話道“就是打打零工,有專門給我們這種黑戶介紹活的中介,都是咱們華夏人,不過他們都是有永駐的,是之前就過來這邊的華人,他們給我們找活,一人抽幾千,賺翻了。”
鐵頭追問道“具體都干什么”
喝酒的小戴憤憤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還能是什么啊收拾垃圾做分類,給那些建筑公司清理地皮上的垃圾,收拾下水道的雜物,掏大糞,總之就是沒有小日本愿意干的活,就到了我們這幫黑戶的頭上了,專門為了小日本的幸福生活服務,他媽的”
這是想象與實際落差大,又無法改變現狀,還不想這么狼狽的跑回國,難免有了幾分怨氣。
鐵頭又問“干那些活的話,一天能賺多少錢”
“運氣不好七八千,運氣好了一萬左右,不一定。不是一直都有活干的,而且咱們這附近住了很多黑戶,干活都要搶的。”
“七八千”鐵頭又是習慣性的默默算帳,點頭道“也不錯啊,每天都有六百多塊錢,在家里一個月都賺不到。”
說完話,他便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向身邊,果見好大哥正好笑的搖頭。
還不待他說什么,就聽老鬼一聲冷哼“六百多也就是在咱們那叫錢,在這里屁都不是。知道咱們的房租是多少嘛一萬不是一群人,是一個人。你一會兒上去看看住的環境就知道了,破的很,還小,根本伸不開腿。剛才言哥說我們吃喝差,這也沒辦法,要真是吃好的喝好的,每個月跟本就剩不下多少錢。咱們雖然過來發財了,家里的爹媽得供著吧總得寄錢回去,讓他們享福。就是言哥有本事,我們的錢哪里夠花。言哥,要不你傳我們兩手”
“你們歲數大了,反應慢,學不了。”王言搖了搖頭,他只是不想教,太費勁“我聽說小日本對小偷比較看不起,偷的人雖然也有,但是并沒有很多。這一路走過來也發現小日本確實沒什么警惕性。你們要是膽子大,也很輕松。別說平日里你們不干這事兒,看你想跟我學就知道手不干凈。”
老鬼嘿嘿笑了一聲“沒辦法嘛,都是被逼的,小偷小摸的能賺點兒是點兒。”
等了一會兒,方才出去買東西的那個人費勁的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都是一些熟食以及飯店做好的,沒有要那個郝大嬸再忙活。當即,眾人一起吃喝起來,放松的說笑。
就這么吃著喝著,王言跟他們打成了一片,都是一口一個言哥,同時也摸清了各個人的底細。雖然都挺有心眼的,但在他這里還是太嫩了。
也沒有吃喝很長時間,王言沒說假話,他跟鐵頭是真餓了,倆人一頓勐造,當然酒也沒少喝。買的還是清酒,燙著喝的,也就是個十五六七八度,噸噸噸的一頓喝,也就是迷迷湖湖,這狀態正好。
眼看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沒話硬聊,王言說道“這能不能洗澡啊這兩天只是簡單的洗了把臉,一路風塵的,得好好洗個澡,才好舒舒服服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