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江口利成還能整兩句華語,但確實是一般,倆人對不了話。這一點,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之所以昨天還能知道那么多的消息,是因為有死鬼高宏在中間翻譯
所以倆人就那么坐著,誰也沒說話。江口利成抱著小丫頭翻看著送過來的資料,尤其盯著一臉微笑,眼神深邃的王言,而鐵頭,則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小丫頭。
他想的當然也沒什么出奇,大抵也就是如果秀秀沒有來日本,或許他們倆也該有這么可愛的孩子罷
一會兒,秀秀托著茶盤走了過來。江口利成把孩子放開,讓她自己去玩,而后親自給鐵頭斟茶“結子,幫我翻譯一下,問他們是什么時候來的日本”
秀秀點了點頭,看向鐵頭“他問你們是什么時候來的。”
鐵頭又不是傻子,這話一出,立馬就明白了江口利成的意思,不就是要探探他們的底細么。很顯然,江口利成并不甘心。當然也能理解,畢竟換位思考,就昨天的那個場面,被強迫著低頭,擱誰都過不去。更何況江口利成還是三合會的副會長,當然更加的過不去。
至于秀秀,哦,不對,現在得是江口結子,很明顯的也沒怎么把他當回事兒,是在幫著江口利成。
倒也談不上多失望,畢竟那天晚上二人隔空相望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失望,再失望也失不到哪里去。
“我們是上個月從額福岡上的岸。”喝了口茶水,他說“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想了解言哥的底細。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們就是一條船上過來的,之前并不認識,就算我知道,也不會跟他說的,你告訴他不用白費心思。另外,你告訴他,如果想好好活著,就不要挑戰言哥,大家合作發財,對誰都好。還有,身份的事要抓緊辦,不要耍我們。就這樣,走了。”
聽著秀秀的翻譯,江口利成保持著微笑,但是目光之中難掩的陰沉還是被鐵頭瞧見了。鐵頭也沒在意,再陰沉又能怎么樣他直接起身,到了門口坐在那里穿鞋。
江口利成看著鐵頭的背影,看著鐵頭后背因為彎腰而不自然的凸起,那形狀他并不陌生。他讓秀秀翻譯道“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吧。”
鐵頭起身跺了跺腳“不需要。”
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秀秀,他干脆的轉身離開
“死心了”
太保租住的房中,一幫人在一樓吞云吐霧,王言笑呵呵的接過鐵頭遞來的槍,如此問道。
“人家結婚那么多年,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哪有什么死心不死心的。”鐵頭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就是看看她過的怎么樣”
小戴拍了拍他的肩膀“鐵頭,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言哥可說了,臺南幫的風俗店里可有日本女人。一會兒咱們過去,讓那個馮昆給咱們安排安排,來個真正的轟炸東經。”
鐵頭笑道“必須的。”
在這些人的注視下,王言卡卡的擺弄著手槍退了膛,而后象征性的插在腰間“走了,咱們簡單的去吃口飯,然后就去盤算盤算臺南幫的家底。”
一邊的太保小心的問道“言哥要不要我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