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知道這個好弟弟是擔心以后跟靜子沒法相見,當然也是好大哥實在不靠譜,這要是在國內,高低得拉出去打靶。他搖了搖頭“言哥不是說了么,以后你跟靜子沒問題。放心吧沒事的,就是他怎么打的你,我們就怎么打的他。至于他手下的那四個日本小弟,一人打斷一條胳膊一條腿。”
“這還叫沒問題”阿杰瞪大了眼睛,差點兒沒跳起來。他是挨揍的,給人家打成他這個樣,那還怎么能叫沒問題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可知道王言有多狠,說打的跟他一樣,怎么可能真一樣,最少也是個半死不活。
“言哥說話你還不信你覺得秦德有那個膽子跟他家里人說,他那一身傷是我們打的嘛他還得跟他女兒反思呢,得說你是個好小伙子,讓他女兒跟你好好處。看你那樣,怕什么”
被鐵頭說了兩句,阿杰不說話了,他也沒啥好說的。好大哥是好心,給他報仇,幫他解決麻煩。他當然覺得秦德該打,他只是沒把握以后還能跟靜子繼續好。他對人可以無恥到什么程度,還是缺乏一定的認知。
不過好在,沒有讓他等許久才去認知,很快就讓他長了這種見識。
阿杰是住的雙人病房,另一張床位正好空著。在王言走后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阿杰跟鐵頭的注視下,一陣哎吆哎吆的哼唧聲傳來,接著就見幾個護士推著移動的床進來,后邊還跟著一個婦女跟一個年輕的長發女孩。
阿杰無意識的喃喃出聲“靜子”
女孩是靜子,那躺床上哎吆的,當然就是她爹秦德。是緣分,讓他們前后不過三個小時,相聚在病房之中。
靜子的模樣談不上多漂亮,但勝在清秀。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更有還算靈敏的聽力,在親爹的哀嚎中,分辨出了那一聲靜子,她看向里面靠窗的那一個床位。
盡管阿杰身上纏的繃帶也不少,但她還是認出了那就是阿杰,當即也不管正被抬著轉移到床上的親爹,跑到了阿杰的床頭“阿杰,你沒事吧要不要緊都怪我爸蠻橫無理,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對不起,阿杰。”
“我沒事,靜子,醫生都說了,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德叔這是怎么了”阿杰搖了搖頭,忍著內心中對自己的譴責,盡量裝作自己不知實情的樣子,無辜的關心著秦德的情況。
當然,即便他不裝也看不出什么來,畢竟都鼻青臉腫了,非要說不自然,也就是眼睛眨的有些做賊心虛。但到底才接觸沒有很久,靜子的注意力又是在阿杰的傷勢上,也看不出什么來。
她還在貼心的解釋“我爸爸他不知道得罪了誰,也被別人打了一頓,反正他說是自己摔的。阿杰,我爸爸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遭了報應,你可不可以不要怪他啊。”
阿杰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會怪,畢竟那就是他好大哥給揍的。
這會兒,邊上哼唧的秦德乙經被抬上了床。終于有心思看一看病房的環境,這一看,就對上了一邊坐著,冷冷看著他的鐵頭的目光。
他才剛要哼唧出來的聲音瞬間憋住,喉結聳動,咽了一口膽顫心驚,便宜目光看到隔壁的病床邊,跟他女兒一起看著他的阿杰。
他腫脹的臉,瞬間露出了難看的笑,呲牙咧嘴的嘿嘿“是阿杰啊,咱們還真有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