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本不會攀比,但是大多數人有的,他沒有,也就感受到了命運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傷著了小小孩子的脆弱的自尊心。
畢竟誰又不喜歡新的呢,誰又不想壓歲錢多些呢
除了這些,孩子們還高興的一點,在于各種串門的親戚送來的各種禮品,他們可以使勁的吃。再算上鄰里間,往日相熟但是到他鄉的小伙伴再回來,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盡情的玩,這是屬于他們的快樂,應該也是屬于一零年以前的那些孩子們的快樂。
因為那之后的生產資料已經很豐沛,大多數的家庭,平日里便不缺好吃好喝,如何在過年的這幾天找到快樂
說到底,以前過年過的是窮。因為窮,所以在那不窮的幾天快樂。
相比現在人們嚷嚷著的窮,總是兩碼事兒。畢竟現在不管怎么說,總是不差吃喝,大多是人都是能吃上肉的。只是現在的大了,想娶媳婦,想生孩子,想開豪車,想住大房子。再一看老邁的父母,再看幾千塊的工資,那能不窮么
這時候,這一屋子的人當然早都脫離了窮,甚至都脫離群眾了。平日里也沒少見面,該說的早都說了,所以大家也沒什么特別的快樂,過年了跟日常也沒什么不同。飯桌上,除了說生意,就是仍舊沒緩過勁來的劉金友說鑒定古董。
甚至王彬都已經開始念叨,過年沒意思
賺到了五十萬,程建軍很高興,十分高興,萬分高興。因為這一筆錢,可以算在王言的頭上,他賺到了王言的錢,如何能不高興。
不過高興了沒幾天,過了年之后,去看了看兒子,給了五十萬讓其買車被拒,帶著傷心失望離開京城,又一次跑去了南方,擼起袖子加油干。畢竟才五十萬而已,這才哪到哪,他要賺五百萬、五千萬,甚至是上億
唯有如此,花著王言的錢,舒舒服服養著自己的老,他才能出了心頭的這口惡氣。就那還都沒全出呢,當然他也知道,要想那樣不可能,要不怎么可能會只想賺錢。
他的窯口沒有如同原劇一般設在京城的郊區,因為他見識過全國的市場,怎么可能只在京城呆著呢。而且相比起來,他現在的技術還比原劇更好三分呢。燒瓷這種活計,那也是有著嚴格的氣候條件的,有一個適宜的干濕比例。很顯然,已經燒了上千年各種瓷器的南方,是最好的地方。
他這一次要做的,就是明朝的東西。其實之前也做過,只是沒多少,而且不好賣。現在好了,有了劉金友這個大頭,他可以安心,更加舒心。
他不怕劉金友知道是假的,畢竟假的就是假的,總是有露餡的那一天。但是這行的規矩在那的,打眼了自己就得認。以劉金友的身份以及財富,別說五十萬,就是五百萬、五千萬,他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誰讓他沒有那好眼力呢。
就算劉金友咽不下去,想要翻舊賬,那也只能找到李躍進的頭上,稱死就是再到他的下下下線那里。一有變動,立馬遠遁千里,誰又能奈何的了他們
而且他對自己的手藝有自信,他為了賣給劉金友,之前還弄了幾件賣給行家,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聽說有人發現,那就更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