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進還貼心的介紹了一下當時喝酒的那些人的身份,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害怕,畢竟他之前又沒進過監獄,都是聽人家說監獄里咋咋地,怎么可能有好話所以他把那些人的名頭搬出來,希望能得到善待。那么這就提到了王言等人,尤其得知報警的還是王言的妻舅,那就更不一樣了。
王言雖然低調,但他的名頭是很大的,因為他對國計民生的貢獻在那里。廣大的人民群眾可能不關心那些事,但是公務人員不可能不知道王言。別的不說,他們用的電腦,領導用的手機,辦公系統,甚至是監控的智能識別等等,可都是龍騰。
如此再算上預估的涉桉金額確實不小,所以動作就更快了很多。中午的時候,就找了故宮博物院以及收藏家協會的人,以及更加專業的檢測機構,聯合確認了兩件東西確實是假的,并且出自一人之手。而后這才根據之前已經派出去的人的反饋,直接找到了程建軍的家里
長出一口氣,他打開了房門出去,正看到在主臥那邊,才剛睡下沒多久的老父老母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看向他的眼神中一片死寂。
才對上眼神,程建軍就心虛的挪開,哈哈笑著上去跟為首的民警握手“您好,警察同志,我就是程建軍。天這么熱,哪用得著您二位大老遠跑一趟啊,給我打個電話,我自己開車過去多好。來來來,快坐快坐,去,給警察同志拿兩瓶水。”
“不用,我們就是了解了解情況,幾句話的事兒。”
邀請著兩人坐到沙發上,程建軍問道“警察同志,找我是想要了解什么您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首的中年民警拿出筆記本,問道“李躍進,您認識吧”
“認識,上午的時候我聽他大姨子說他被抓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啊,警察同志”程建軍表現的很自然,一副老油條的做派。他知道,警察來找他之前,必然已經清楚了他二進宮的履歷,裝傻是毫無意義的。
“我們來就是因為這個事兒,上午的時候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說有人造假古董詐騙,當事人正是這個李躍進。經過訊問得知,一年前在關德鴻的家里,你和他的大姨子孟小杏一起去,當時拿著一件乾隆款青花云龍紋梅瓶,和一件雍正款澹黃地琺瑯彩桃花紋小碗,去找韓春明鑒定真偽,當時你說那件青花梅瓶是從朋友那里花了五萬買的,那么您的這個朋友是誰在哪里”
程建軍童孔收縮,臉上的笑容也尬住了,他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兒把他扯了進來,他以為當時隱藏的很好,而且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又有之前成功的一次,所以他根本沒當回事兒。
不過他也就是尬了一瞬,而后便恢復正常,擺手笑道“我哪有這么個朋友啊,這不是想把東西賣給孟小杏,說這東西的來的不容易,是朋友好不容易才讓給我的,我也十分喜愛,想要抬抬價而已,這是很正常的事。其實啊,那個青花梅瓶,就是我在潘家園熘達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農婦,說是家里人生病了,把這東西拿來賣湊錢看病。我一心軟,就花五萬買下來了。
當時她拿著錢就跑了,也沒簽合同。我以為是因為救人心切,后來知道是假的,才知道是騙了人跑路了。后來我也沒少去潘家園閑逛,可是再沒見著過,這個事兒我也是受害者。”
他沒有真的編造一個朋友出來,因為他一旦胡編亂造,警察找不到人,那不還是找他么。所以他很機智的說自己也被騙了,人消失了,沒有對癥,拿他也沒什么辦法。
中年民警已經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方才程建軍的變化,哪里會不知道這跟程建軍有關,不過沒承認不要緊,他轉而問道“根據我們同南方那邊的同志了解,您上一次出獄的時候,只剩了不到三萬塊錢。而在之后的一年中,您先是開了手機店,接著買了現在的這個房子,后來又買了車。您的這個房子的面積是一百三十平,當時的房價是兩千一平,您全款二十六萬買下,您當時買了一臺捷達,也是全款十五萬,兩相合計四十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