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不會認為,你們在法租界藏的天衣無縫吧貝當路的照相館,金神父路的茶樓,霞飛路的旅店。很早我就給你們面子了,這三個地方,我一抓一個準,一抓就能扯出來一堆,輕輕松松的就能給你們軍統上海站造成第二次的毀滅打擊。」
田標眼
睛瞪的老大,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言語之中再沒了之前的澹然自若,甚至連個您字都沒說
「你們每天在活動,在街頭傳遞情報,我每天也在坐著車滿街走,看著街邊的情況。或許是因為以前是你們的天下,對手是紅黨,你們活動在明面上,面對的問題是如何找出潛藏的紅黨。現在情況變了,你們也成了需要潛藏的一方,這就顯得你們的特情人員隱藏自己的功夫都不怎么樣。
甚至有一些人,能夠明顯的看出是剛培訓出來的,身上的訓練痕跡很重,很做作。這樣的人頻繁出現在一些地方,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問題嗎在這一點上,你們要跟紅黨學習一下,至少目前為止,我沒在街上看到一個疑似紅黨的據點。不過你也不用那么緊張,發現異常的可能就是我一個人,日本人還不知道,否則特高課的人早都過來抓人了,他們可沒那么多顧忌。現在沒心思跟我要日軍布防情況了吧慢走,不送。」
田標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呵呵的王言,留下一句多謝,轉身盡量控制著步伐的穩重,走人
「你說什么」王天風怒目圓睜,瞪著面前肅立的田標「咱們在法租界的三處聯絡點王言都清楚」
「是的,他說咱們的人不善于隱藏自己,不如紅黨做的好。這三處聯絡點,都是他平常坐車路過的時候發現的。不過他說讓我們不用緊張,也就是他發現了,他沒跟別人透露。」
「不緊張我們是特情,是敵人背后的尖刀,現在老巢都讓一個法租界的捕房探長發現了,他說不緊張你就信王言是什么人你清楚嗎如果哪天他不高興,如果什么時候日本人又卡了他一道,你說他會不會出賣我們討好日本人把自己的命交代別人手上愚蠢至極一個個的以為自己多厲害,以為自己藏的多好,現在暴露了都沒有人發現,還是人家當人情送給我們的,一群蠢貨、飯桶」
王天風設計讓自己死的時候,都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現在卻是氣的要升天了。大聲的罵了幾句,他說道「這幾個地方不能用了,馬上安排轉移,務必萬無一失,明白嗎」
「是,科長。」
又瞪了田標一眼,王天風沉默了一會兒,背手轉了兩圈,他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王言不簡單啊」
「是啊,科長,當時王言說這些的時候,我心都快跳出來了,太嚇人了。他一個從小在街面上混的小混混,能成為現在法租界響當當的華捕探長,跟我們,跟紅黨,跟法國人、日本人都保持著良好關系,這么多年不倒,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幸好他沒有真的投靠日本人,否則那絕對是我們的災難。」
「這件事就咱們三個知道,你把嘴給我管好。如果有一天被日本人抓走了,扛不住嚴刑拷打,也別扯王言的事,明白了嗎」
「是,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