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保證你看不到那天。相反啊,方隊長,你是什么死法我一定看的很清楚。這個時候還敢詛咒我,那一定是不疼。”
王言笑呵呵的看向施刑的小巡捕“這樣,今天先用你們的手段審一天,如果沒有撬開他的嘴,那今天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雖說禍不及妻兒,但是遇到死硬分子也沒辦法,今天晚上會審一審他的老婆孩子,還有那個綢緞莊的老板,如果在他們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就在他的眼前,把她老婆孩子都弄死。
如果這時候還不招,那就凌遲,先刮他一條小腿。要是還不招,那就三萬六千刀,給我刮死他。你們倆會這手藝嗎刀法行不行”
倆人看惡魔似的,連連搖頭,其中一人開口道“探長,我們哥倆哪會那個呀,現在這手藝估計都斷了。要有,那也得是京城那邊。”
“也是,為難你們了。”王言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那這樣,把你們這最快的刀給我拿過來,我先來兩刀看看效果。”
很快,王言的手上就拿了一把鋒利的,寒光凜凜的小刀,他不滿的皺眉,嘖了一聲“不是,你們兩個看我干什么刀剌身上不疼嗎把他這條腿給我摁住。”
隨著兩個人死死的按著腿不讓動,方遠途緊張的大聲怒罵,玩命的掙扎,但是沒用。當冰涼的刀子在腿上摩挲,當聽到王言喃喃著在哪動刀的聲音,當王言笑呵呵的開口讓他準備準備,當腿部那蚊子咬的疼痛傳來,他已經想到了腿部只剩白骨,卻還在他腿上的恐怖樣子。
他一聲大吼“我說,我全說”
蹲在那里的王言看著方遠途腿上淺淺的傷口,站起身來一聲長嘆,可惜的搖了搖頭“方隊長聽到老婆孩子要被弄死的時候都沒招,眼神都沒變一下,現在只是刀片在腿上剌了一個小口子,就什么都說,這讓我很難相信啊。要不還是來兩刀吧,你這樣我不放心啊。”
“我真招,真的,你相信我。”
方遠途當然明白什么叫凌遲,他也毫不懷疑王言沒有下刀的膽子,從他被抓到現在,王言雖然一直笑瞇瞇,但是他很確定,王言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眼見得王言跟沒聽到似的,提了提褲子又蹲下身,拿著小刀就要下手,方遠途嚇的心跳都空拍了,他凄厲的聲音在地下審訊室內響起“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王言,你不是怕得罪日本人嗎我是日本人我的名字叫做井口浩二,從小在東北長大,接受訓練,十六歲那年奉命來到上海潛伏,受命于日本上海領事館。現在他們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肯定會想辦法救我的。”
“老何,你跑一趟,把米切爾督察長叫過來,路上不要跟別人說這里的事。”
“放心吧,探長,我有數。”
何紹宏點了點頭,又是領命跑開。堂堂隊長干著跑腿的活,他可沒有一點兒不高興,這時候才看信任誰,沒看邊上的張賢被嚇的一腦門子汗,一聲都不敢吭么,那是被王探長的狠辣驚呆了。
王言又擺手趕著人“都識相點兒,出去呆著,別給自己惹麻煩。”
沒有急著審問,王言點了支煙,分了張賢一支“老張,一會兒你來記錄。”
“是,探長。”張賢恭敬的不行,沒有多余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