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這樣,走了。”沒有廢話寒暄,王言起身直接離開。又是一路潛行,直往王公館回去
劉秋蘭回到屋內的時候,陸伯達正翻看著信封里的資料,盡管看不大懂,但他還是看了一遍,之后這才從抽屜中拿出火漆以及其他的工具,操作著在信封的里里外外動手腳做標記。
這是必要的保密程序,交通線那么長,涉及到的人手那么多,誰也不知道中間會否出現變故。不知道傳送過去的,是不是同一份。所以與蘇區那邊的收信人約定一個驗證方法,在信封內外做記號,就成了一個必然的辦法。
驗證方法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如此一來,就可以在收到信件資料的時候,判斷出交通線是否有問題。若果真有問題,一個很笨卻很有用的甄別方法就是,不斷的在這條出問題的交通線上傳輸信件資料,一步步的縮小范圍,必定就能定位是哪個站點的問題。
看著作記號時,仍舊難掩笑意的陸伯達,劉秋蘭也笑“是有什么好事兒”
“豈止是好事,那
是天大的大好事。至于具體是什么事兒,我就不跟你透露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也就清楚了。”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陸伯達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這是他因為理想結合,相依為命的妻子也是一樣。他說道“你去看看電臺那邊吧,現在應該收到消息了。”
劉秋蘭點了點頭,先是給陸伯達的杯子里添了些熱水,這才離開,去到了隔壁的房子里,那也是他們的。
作為上海地下黨的第一書記,陸伯達之所在可以說就是上海總部之所在,盡管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很多機要都是先匯總到這里,最終才送出去的,又怎么可能只有一家典當行那么簡單
王言沒有想陸伯達是怎樣的興奮,這兩封信分別走兩條的交通線,從最東邊的遠東第一大都市,到位于西北地區的延安,三千里的距離,按照此時的交通速度,以及送信途中的輾轉時間,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絕對到不了的。
雖然他是探長,但總是不去上班也不好,所以他難得去了一趟捕房。主要也是之前跟大同的那幫老師已經談妥了,如何開展研究也都有了章程,他要做的工作全都交給了顧永誠以及石長興兩人,就剩下一個采購各種設備的活。
所以當他來到捕房,了解了一下這一陣子的具體情況,給手下的百十號華捕打針雞血洗個腦,到米切爾那里露了個臉,說說笑笑的就最近的事聊了片刻,就去到了艾格那里。
艾格還是那個樣子,一大早的,就弄了一杯酒,裹著大雪茄。或許洋鬼子都好這口,艾格生活美滿事業順心,自然更加的值得喝一些,他現在已經有了酒糟鼻,配上禿了一些的頭,很滑稽。
看到敲門進來的王言,他夸張的哦了一聲“看看,這不是我那致力于在那成堆的令人暈乎乎的科學期刊中發現新大陸的好朋友嗎”
“你也嘲笑我”
見王言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艾格連連搖頭,給王言倒了一杯葡萄酒走過來說道“王,你知道的,伱是一個很有名聲的人物,不光是在你們中國人之中,在我們法國人,在那些該死的英國人和美國人,還有其他在上海的西方人中,你也有很大的名聲。”
“因為他們知道跟我合作,賺錢又安心。”
“是的,王,確實是這樣。但是名聲太大了也不是好事。就好像現在,你已經成了上海灘最大的笑話。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妄想看懂那些高深的科學知識,從中發現商機。為此,你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竟然跑去大學,跟那些毛頭小子一起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