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著趙大師學上看相了丁默邨、李士群,他們哪個不是紅黨出身哪個不是國民黨哪個又沒投靠日本人你看他們長命么”
“都是短命的。”
汪曼春皺起了眉“你是說他們呢,還是說日本人呢”
“當然是說他們,日本人我哪看的清。之前還說他們賣大煙給關東軍籌集軍費呢,可這么長時間,我也沒聽說關東軍怎么樣,看不明白啊”王言搖了搖頭,轉移話題“來吧,汪處長,升官了都沒恭喜你呢,咱倆喝一杯。”
汪曼春白了一眼,不過還是笑瞇瞇的喝了酒。她高興著呢,情報處下邊上百人,都歸她管,終于算是掌權了,如何能不高興呢。
但在她高興的時候,偏偏有人嘴欠煞風景。
王言吃著東西,嘟囔道“我聽說好像你那個老相好要回來了說是要加入到新政府,搞經濟”
“你怎么知道的”
“我現在是上海灘能量最大的大資本家,經濟的事,就是我這種資本家的事。商會中那么多的人,還有你叔父不還是會長呢么,這種事兒,我想不知道都難。”
汪曼春皺眉說道“沒辦法,明樓在經濟上很有能力,這幾年在國外做的很好,先前的經濟司人選被暗殺了,思來想去,我叔父只能讓他回來主持經濟。”
“你懷疑明樓有問題”
“太巧了”汪曼春有些不確定“好像一切就是為了把他召回來一樣。再說做我這行的,懷疑一切是應該的。有沒有問題查一查就知道了,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王言嘖了一下,搖頭笑道“咱們倆的事兒可瞞不住,這下為難了吧”
汪曼春沒說話,自己喝酒,不搭理王言。雖然說著不在意,但是明樓要回來了,她感覺挺復雜的,畢竟曾經確實是有過那么一段
與此同時,一架上海飛往香港的客機上,王天風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著舷窗外的天空。
他養了兩個月的傷終于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為他的失利,導致了軍統上海站的損失,所以被調回了常德的軍統特訓學校,既是修養,也是坐一段時間的冷板凳。接替他的人,是才坐完冷板凳的陳恭澍
他當然是不服的,在過去兩個月的養傷中,結合當前汪偽政府必將成立的形勢,他構思出了一個計劃,謂之死間。明樓的回歸,就是他向上邊提議的,顯然,戴雨農接受了他的提議。
沒再想那許多,他轉頭向后看去,在飛機機務間那里,郭騎云對他點了點頭。
他有些想念田標那個胖子了,那小子做事,從來讓他放心。不像現在這個郭騎云,沒腦子。聽說現在重慶混的風生水起,也不知道又胖了多少,這次回重慶述職,得看看那胖子是不是在后方的溫柔鄉呆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