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對地方,因而使得梁仲春被活捉。之所以瘸腿,就是因為腿部的那一槍打在了膝蓋上。
為了活命,他選擇了背叛、出賣,致使中統上海站遇到了一些損失。不小,但也稱不上大。若非如此,他也沒辦法在這逍遙,早都被中統的人暗殺了。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其實在暗中跟中統聯系,出賣一些情報保命。
盡管他在劇中幫助了明樓,掩飾了那個代號「孤狼」的明誠養母「桂姨」的死亡,無意中放走了明臺,最后因此而死。但要說他這個人有多正派,那還是不可能的。人都是復雜的,他是個有些聰明的人,一開始或許是因為保命,隨著時間過去的后來,那就是看出了日本人已經外強中干,難以長久。
所以他跟周福海打的一樣的主意,交好,萬一哪天日本人真不行了,也好留個退路。他跟周福海差不多是一類人,都是騎墻的。
至于他跟明誠說的什么不奢望他能活著,只希望給他的老婆孩子留條生路。他也撈了不少錢,這些錢足夠讓老婆孩子隱姓埋名的過好日子。這話或許出自肺腑,也或許只是近一步的示好。畢竟做他這一行的,最清楚人生無常的道理,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哪里打來的一顆子彈,就沒了性命。人又是那么復雜,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梁處長的話說的對,沒有誰是誰的人,只有上官與下屬。在這方面,梁處長做的很好。」明樓接過明誠遞過來的茶水,放到王言的面前,問道,「聽說今天上午您在北站的倉庫內講話,是因為之前手下出了兩黨特工的事」
王言嘆了口氣「還能有什么事」
「我聽說不是都已經擺平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擺平了是擺平了,但是該有的態度不能差。況且這一次出動上千憲兵包圍了倉庫,手下的工人們是人心惶惶,安定人心總是要的。否則影響了生產,賠的不還是我么。」王言沒在這個話上糾纏,轉而說道,「明主任,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咱們還是說說今天的事吧,話不說明白,吃飯都不痛快。今天你帶著梁處長一起見我,所為何事,不妨直言。」
明樓拍著手說「好,王先生快人快語,那我就有話直說。也沒什么大事情,就是因為您手里掌握著從上海灘直通重慶、延安的運輸線,梁處長想搭上您的便車,當然了,雖然我家中還有幾分家業,但我活到現在,就沒看到過有知足的人,我也不例外,畢竟誰又會嫌棄錢多呢」
見王言看向自己,梁仲春點著頭,陪著笑臉「明長官說的對,誰也不會嫌棄錢多。您也知道我的底細,但是我又不能真的給日本人賣命。給他們賣命能有什么好或許您不知道,現在上海灘賣大煙的生意,當初日本人還找我參與了呢,我沒干。雖然我確實背叛了中統,可那也是為了活命沒有辦法,不投降就是死,我骨頭軟挺不住。可話又說回來了,又有幾個能挺的住
您說他們賣大煙干什么給關東軍籌措軍費。就這樣的情況,我看他們就長久不了。再說賣大煙,害人家破人亡,這種事兒我能干嗎本來手上沾的血就洗不下去,怎么可能再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啊,這不是就得考慮考慮后路么。整個上海灘,您王先生是這個,還希望您能提攜一下。以后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王言挑了挑眉「是么可我聽說,從上海往日本送勞工賣命的事兒,你可是沒少參與啊」
梁仲春的笑臉尬住,他還不能不笑,絞盡腦汁的狡辯「您也知道,我是給日本人做事的,他們讓,我怎么敢不干再說這種事,就算是我不干,那還有別人干。都是為了吃飽飯,實在是沒辦法啊。」
「你不賣大煙,是因為青紅幫的人勢力更大,參與進去也沒你說話的份。可不是什么不忍
害別人家破人亡。那些被你送到日本的勞工,你說他們最后會是什么下場所以收起你的小聰明,別拿我當傻子糊弄。」
王言冷哼一聲,看了眼明樓,轉而說道「不過明主任開口了,那就讓你搭個順風車。我跟他認識的時間短,但也是結了友誼。況且我跟汪主席、陳部長、周部長甚至是李主任都有生意往來,明主任既是經濟司司長,又是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我做事也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