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那人里的佼佼者,不比周福海差,大日本帝國在支那的長治久安,離不開他這樣的人。信也,以后你要多跟他接觸,要學會如何駕馭這樣的人。當然,比起王桑來說,你還差的遠,但是跟他這樣的人呆久了,你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庸人的愚蠢。記住,要多聽多看。”
“是,信也一定謹記。”
“好了,去做你的事吧,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有問題隨時過來找我。”
“是,巖井叔叔,信也告退。”
看著藤原信也恭敬的走人,巖井英一笑呵呵的自語著“真是有禮貌的年輕人呢”闌
離開虹口,先去北站看了看,又繞道去其他的工廠瞧了瞧,看一切按部就班,王言這才回了法租界。
他去找巖井英一,是為了表示他的無奈。不過在昨天、今早,巖井英一都沒說有關這件事的話,又在之前收了禮,那就是說這事兒已經結束了。
其實本也不嚴重,主要還是他要讓人感受到他的惶恐,這種事小題大做一下,是完全有必要的。因為他的人設在那里,這種事可大可小,小了當個屁,大了就能要他的命。
日本人怎么會講道理現在看似對他不錯,不過是因為他沒有礙事,又配合,還很懂事兒,又有不小的價值罷了。否則真的要殺他,要點臉就想個蹩腳的理由,不要臉就直接抓人弄死,可真沒那么多的廢話
下午,無所事事沒什么意思,他跑去了唱戲的梨園聽曲喝茶,不出意外的,沒過多久,明樓不請自來。
看著明誠跟齊四到一邊閑聊,他坐在王言身邊,拿起茶壺給王言倒茶,還沒忘了給自己也倒一杯“王先生很有閑情逸致啊。”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么,何必給自己搞的那么累”闌
“還是您看的開,我就達不到您的境界。”
王言偏頭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水,稍稍側了一下身,小聲的說“想知道昨天晚上他們說了什么”
明樓不回避王言的眼神,點了點頭“什么條件您說話,只要能辦到,我一定不推辭。”
“你能辦到的事不多。”王言有些好笑的搖頭“不過你藏的很深,咱們既是鄰居,又有著生意合作,就當加深友誼了,五萬美刀不多吧”
“不多,一會兒我就讓阿誠派人去青聯銀行,轉到永華實業的賬上。”
王言招了招手,待他湊近之后說道“影左禎昭手下有一個秘密的情報組織,叫做梅機關。昨天晚上,他們聊到了兩黨的問題。影左禎昭說,他得到情報,重慶那邊近來對紅黨的態度比較激進。同時,他還獲知,第二戰區的兵力調動有異。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明樓雖然極力掩藏,但他童孔的勐然收縮表示的震驚,仍舊沒辦法掩去。闌
“多謝”他拱了拱手,這個情報對他真的很重要。
“沒什么,畢竟我賺錢了。還是靠的我博學多才,精通多國語言,這錢賺的舒服。”王言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以后啊,說不定什么時候我就落魄了,靠著自己的能耐倒也能混口飯吃,不錯。”
明樓也是笑呵呵的應付著,很好的做著捧跟。
到了這個地步,他就已經掩飾不住了,還是一連掉了兩層馬甲,直接暴露了他紅黨的身份。昨晚回去的路上,他就思索著王言別有深意的眼神,忍不住的又讓明誠去找了于曼麗聯系,確認并沒有在她那邊暴露。他跟王言接觸,也不過才這么長的時間,見過那么有數的幾次面,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哪里有了破綻,被王言察覺到了。
經過昨晚左思右想,深思熟慮,結合王言過往的事跡,以及他從各種渠道打聽到的一些人對王言的評價,他決定主動暴露。因為直覺告訴他,昨天晚上的情報很重要,他相信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