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等什么時候大哥,我現在跟著你屁股后邊,那邊可是都不待見我了。別弄到最后,我成了里外不是人,還連累我老婆孩子。”
“你放心,照我看,再有四五年就能見分曉。別急,好飯不怕晚嘛。你才比我大兩歲,又不是等不起,怕什么”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你該做的,只要我活著,那就沒有人能動的了你。要是我死了,那就得看你的命硬不硬了。放輕松,至少目前來看,沒什么大問題。”
“但愿如此吧,我都上了你的賊船,不放輕松還能怎么樣”
“差不多得了,又不是沒帶著你賺錢,這汪芙蕖都沒你手里的活錢多。別那么扣扣搜搜的,有錢就得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干什么”
“鄉下來的,窮怕了,可不敢跟你似的,我媳婦又懷孕了,可不是得攢點兒家底。”
王言剛要說話,一陣腳步聲響起,跑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王先生,探長,七十六號和特高課的人來了。”限
劉一統擺了擺手,示意這手下閃一邊,他整了整衣服,跟王言一起等著他們過來。
未幾,密集的腳步聲傳來,明樓當先走了進來,在他身后,是許久不見的特高課的特務村本一郎,再后,是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緊倒騰的梁仲春,之后是與明樓形影不離的明誠,都是熟人。在他們之后,才是七十六號以及特高課的特務,他們進屋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勘察現場,希望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哎呦,王先生,您怎么在這呢,這么晚還驚動了您,真是不好意思。”屬于帶隊領導的明樓,當先開口說話。
后邊的村本一郎禮帽鞠躬打招呼,梁仲春哈吧著臉,討好的看著王言,后邊的明誠稍稍欠身,表示了尊重。
王言嘆了口氣,說道“汪處長的叔叔死了,又死在了法租界,我跟這個汪芙蕖還有生意往來。劉探長是我的好兄弟,他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這樣的事情,于情于理我都該過來看看不是”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明樓連連點頭,“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要跟汪處長一起去吃飯,本來她也應該過來的,不過因為她跟她叔叔的感情太好,一時接受不了,沒有辦法,我就讓人給她送回家了。”
“正常,她對汪芙蕖的感情很深。”限
兩個不要臉的人,在別人吃瓜看戲的眼神中,說著相關聯的同一個女人,都沒什么尷尬的。
明樓嘆了口氣,走到汪芙蕖那里看著死相,沉默不語。
村本一郎清楚,汪芙蕖是明樓的老師,故而沒有打擾,他看向劉一統“劉先生,可不可以請您說一說你們了解到的情況”
劉一統當然不可能說不,當即將了解到的情況全都說了一遍,他不想別的,就想讓這些人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