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沒有理會,他默默的坐在后座,看著窗外的情況。
日本人的行動很快,南田洋子這個特高課的課長的權力也很大。現在日本人打下來的地盤,已經開始戒嚴。憲兵開始在街上巡邏,盤問著這個時間仍舊在外活動的每一個人,覺得可疑便直接抓了。這是很可怕的,因為每個人的覺得都不同,沒有標準,想抓誰抓誰。可以想到,今天得弄回去多少無辜人調查。
汽車向著南方駛去,不斷的遇到向北過去的車,那都是要去方才的酒會舉辦地,過去聽南田洋子訓斥的。畢竟出了這種事兒,那就是對兩黨的打擊力度不夠,是他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就得可著他們罵。當然南田洋子也好不了多少,她照樣也得挨罵。電
這世界就是這樣,除非是到了頂的位置,否則總有能罵你的人。即便到了頂的位置,雖然是沒人能罵了,也總有各方的利弊要權衡,如坐針氈小心翼翼
“一定是明臺他們的行動暴露了,否則也不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大哥,明臺不會被抓住了吧”明誠駕著汽車,快速的向著領事館的方向開去。
“放輕松,如果明臺真的被抓住,剛才我們接到的就不會是電話。而是一群特務,堵到明公館的門口,將我們全都抓走。你現在擔心除了自己嚇自己,并沒有什么用,還是要到了地方看看實際情況,見機行事,見招拆招。”
“也只能如此了,也不知道明臺”
正在明誠要說話的時候,一輛車迎面慢悠悠的開了過來,但這是相對運動,又是在夜晚沒多少人的街道上,自然是眨兩個眼的時間便交錯而過。
不過他的眼睛很尖,那么一瞬就看清了車牌,他趕緊的說道“大哥,是王言。”
明樓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到主駕的頭枕位置“那還不趕緊去追,他一定是去參加酒會了,還有誰比他清楚發生了什么”電
明誠有很好的服從性,手比腦子快,這邊明樓的話音才落,他便一腳急剎,而后利索的調轉車頭,追著王言的座駕而去。
王言就沒有急事兒,給他開車,穩是第一點,要的就是舒服。為此他的專車都是改裝了的,在這個中國汽車工業近乎沒有的時代,搞汽車改裝,費的精力顯然更大。是以即便夜晚沒什么風景,司機也是開的慢悠悠。
明誠是猛踩油,沒一會兒就追上了車,滴滴了兩聲,吸引了司機的注意,直接超車跑到前邊,慢慢的停了下來。
明樓顛顛的小跑著到了后排,拉開后車門,陪著笑臉說話“實在不好意思啊,王先生,攔下您的車也是迫不得已。”
“小馬,你去抽支煙。”
“是,言哥。”司機干脆的開門下車,走了五六米出去,到街邊關門的鋪面那里靠著墻壁,真的抽起了煙。
明樓趕緊的坐進后排,順手關了車門,問道“王先生,剛才梁仲春給我打電話,說南田洋子把電話打到了他那里,講了先前酒會上發生的意外,具體的沒有細說,就說讓我也抓緊時間過去。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我這邊沒底,這不是就想著讓您給透露透露消息,讓我安個心,到時候也有個應對。”電
“想問明臺就直說。你們一家四口人,全是革命黨,家里還養著個日本人派來的臥底,真厲害啊。”王言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人沒被抓著,看到他臉的人也都被他殺了。之前是藏在房頂上吹風,現在估計已經被接應的人接走了。你這個弟弟啊,在看到我的第一時間,竟然對我生了敵意,想要殺我滅口。到底是初生的牛犢,真是有膽量啊”
明樓也只是看起來平靜罷了,又如何能不擔心明臺呢。現在聽王言如此說,他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當即笑呵呵的給王言賠不是“您可千萬別多想,我這個弟弟啊,就是從小到大都太順了,沒遇過什么挫折。又被王天風那個瘋子弄去加入了軍統,執行任務至今也沒失敗過,這就養成了那股子不服的心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