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抗日戰爭也不是想停就能停的,縱使是兩黨高層集體否定也不行。因為從開戰至今,中國付出的太多,已經沒了回旋的可能。總也有人,怒目圓睜,青筋暴起,聲嘶力竭的吶喊。總有人拋頭顱、灑熱血,一寸山河一寸血。
不過統治者的想法,總是不同的。自從秦始皇一統天下自稱皇帝以來,名義上的中國從此就只有一個主人。之所以說名義上,是因為其下還有復雜的中央、地方、門閥、士族、地主以及黨派等等關系,對于一部分人來說,皇帝掌握的只有那高墻圈起來的皇宮。
不過這里跟那些東西沒什么關系,只是延伸一下罷了。國民黨雖然內部派系林立,但是從上到下,很多人對紅黨是十分看不慣的。一山尚且不能容二虎,一國又如何能容二主呢。在國民黨內部,從未消失過攘外必先安內的論調,而光頭也是一直這么執行的,從以前的軍閥混戰,到之前打紅黨,再到之前發生的,于外地入侵之機,由閻錫山做排頭兵的第一次。
如今紅黨青霉素在手,錢賺的比印鈔機印的都要快,各種物資也漸漸的豐沛起來。即便美國已經成功研制出青霉素,并且開始售賣,但當今世界到處打仗,對于紅黨也沒什么影響。就靠著這么一個抗生素,紅黨大發其財。
這樣的情況,早都惹了光頭的眼,所以第二次,也是早都醞釀著了。就在才過的去年,國民黨想要把紅黨領導的部隊,驅趕到黃河以北,并伙同日本人夾擊,消滅紅黨主力。斗爭一直在進行,但是仍舊不理想。
有關這件事,王言也早都了情報。而且紅黨的情報系統本就很強,其他渠道也獲知了很多消息。但這是戰爭,情報終究只是輔助,何況雙方對比懸殊,本就劣勢。
紛紛擾擾了許久的事,醞釀了許久的風暴,終于在進入了四一年不久爆發。
一月八日,各大報紙通篇報道的,全部都是第三戰區司令顧祝同及其下第三十二集團軍總司令上官云相,率領七個師八萬余人,在地處皖南山區的宣城市涇縣茂林,對由葉為詢所率的新四軍九千余人實行包圍襲擊。
消息一出,全國嘩然,這是誰都沒想到的。值此外敵當前,國土淪喪,民族危亡之際,國民黨竟然還敢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內戰。立時,各界人士開始對著國民黨狂噴,紅黨在各種的嚴正抗議,并奔走解決問題。
事情的發展很快,八萬人打一萬人,還是早有準備的包圍戰,又是熱武器的槍炮戰爭,基本不可能翻盤。終于,歷經七晝夜血戰,寡不敵眾、彈盡糧絕,近乎全滅。新四軍軍長葉為詢談判被扣,副軍長項英、參謀長周子昆、政治部主任袁國平等皆為叛徒所害。
這就是皖南事變,為國民黨第二次。
此事一直到了三月,經過各方周旋,各種明暗斗爭,才算是結束。但是葉為詢并沒有被釋放,仍舊被關押。
他做了一首現代詩,幾十年后的語文課本選錄,名囚歌。
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走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著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軀體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我只能期待著,那一天地下的烈火沖騰,把這活棺材和我一齊燒掉,我應該在烈火和熱血中得到永生。
人的軀體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
精神,是永存的。
世界局勢紛亂,戰爭的機器一旦開動,便無法輕易停下。
德國對著歐洲的貴族老爺們拳打腳踢,打下了大大的土地。并制定了巴巴羅薩計劃,于六月對蘇聯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