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王言倒了三杯酒,沒一會兒,劉一統跟何紹宏兩人開門走了進來。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何紹宏這個被王言壓的最久,同時也是追隨王言最久的人,一路隨著王言的升職繼承職位,這一次做到了副局長的位置,同時還是原本的中央巡捕房,現在的中央區捕房的局長。
劉一統這個帶著勢力來投,曾經幫過忙,這些年一直給王言做事的,也升職了副局長。不過他沒有再兼職其他警局的局長,就是單純的輔助王言,管理著總局的一應事事務。他的位置是要高何紹宏半頭的,算是二把手。
他能到這個位置,跟他本身是紅黨有很大的關系。此前的分析猜測,后來在營救宋希文的行動中,因為不能直接營救還要陪著日特演戲的原因,紅黨召集了很多人去假裝落入陷阱。在那個時候,王言有一次找他喝茶,明顯看出他受了槍傷,這是證實了他是紅黨。這幾年王言也有關注,更進一步的確認了這件事。鰛
現在王言也已經在為以后做打算了,否則的話,沒有這層身份,二把手該是何紹宏這個鐵桿擁躉的。
王言不可能只是做到現在第八區局長的位置,因為在打敗了日本之后,他要是繼續轉投國民黨,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掌控的勢力,必然還會有更高的位置安排,也就是市一級的單位。他現在把劉一統提到副局長的位置,到時候就能做局長。即便可能無法繼續做現在這種市中心位置的局長,但一定是區級的局長。再說王言也不會看著別人架空或者是削弱他的權利,一定是要力保劉一統留任。這對以后的斗爭,毫無疑問是極度有利的
“都坐。”王言隨意的吩咐了一句,而后給他們倆一人分了一杯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二人“怎么樣,都還適應吧”
劉一統嘿嘿笑“還真不適應,你說以前咱們哪想過有這一天吶,是不是老何。”
何紹宏點頭道“就是跟對了人。以前吶,局長是隊長的時候,我是憋了好幾年上不去。可自從三八年開始,到現在五年的時間,我就從一個小小的副隊長,成了今天威風八面的副局長,這可真是命啊,該著我跟局長。”
“行了,少拍馬屁。說說正事兒,最近下邊怎么樣都還安生吧”
劉一統說道“還行,畢竟我們還是原來那套,下邊的人都知道規矩。不過原來的那些探長,有的在這一次沒能上位,他們有些不服氣。這些人基本都是青聯的,我估計啊,還是有人搞事。”鰛
“杜鏞他這些年就沒消停過。日本人打下了香港,這老小子跑去了重慶,反而還更活躍了。不過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些人吶,不滿意對他們的安排也是真的。若他們滿意了,遠在重慶的杜鏞對他們可沒什么影響。”
何紹宏是清楚王言安排的,他插話道“局長,要我說你直接統一了青聯好了。省的一群不知死活的,整天上躥下跳,礙眼的很。”
“這就是你考慮不周了,真要對付他們,還用等到今天杜鏞那把老骨頭,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讓我忌憚還不是統一了青聯,咱們就沒活路了。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拿下了青聯,這種事兒根本瞞不住。日本人讓我們跟兩黨過不去,你干不干兩黨讓我們跟日本人過不去,你干不干怎么都沒好下場。
雖說現在日本人有些日落西山的意思,但是咱們到底是在人家掌控的地盤活著的。所以啊,眼不見為凈,由他們折騰去吧,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杜鏞是不甘心大好的青幫基業給王言奪去的,這些年就從沒老實過。現在局勢有些明朗,日本已不再如往昔那般攻無不克,兩黨可以同日軍打的有來有回,有關于戰后的各種安排都已經開始假想了。大的方面,包括兩黨和談,小的方面,包括杜鏞鼓動蔣公子在上海搞事兒。相比起來,青聯的那些人都是小意思,以后且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