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的話多起來,也輕松起來。許是經歷了一番此生最有強度的生死危機,并還算順利的度過,煥發了新生。
王言笑了笑“你們歇一會兒吧,我去補槍。”
他叼著煙,收起了手槍,從地上撿起一把步槍,走過去挨個的在脖子上又補了一輪。而后緩緩的邁步,大皮鞋踩在血泊之中,聲音怪異,在寂靜的走廊里,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令那些橫七豎八躺在一起,斷胳膊斷腿,血流了一地,卻還是沒有死的人感到毛骨悚然。近了,惡魔的腳步更近了
王言叼著煙,用著步槍的槍管翻著這些死鬼的下巴,而后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他都成血人了,哪里還管是否優雅的問題。就這么一槍,一槍,又一槍,死透了的要來一槍,沒死透的,更要來一槍。
一切做完,王言從一具尸體上拽下來一個記錄儀,對著尸體成堆的尸體照過去,而后將攝像頭對準自己“尊敬的先生們,或許還有女士們,讓一切都結束在舊金山,是我們的約定,那么請問是否還有接下來的進攻
如果有,要盡快,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在這里給你們看表演。如果沒有,也要盡快,取消懸賞,把我要的東西給我送過來,我會在酒店等你們。哦對了,還有凱恩女兒的事。不要耍花招,搞小動作,我保證后果很嚴重。
對了,記得盡快收拾現場,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舊金山、紐約、羅馬、東京、曼谷、巴黎、倫敦、莫斯科等等各處的大陸酒店所在,以及各處不知名的豪華莊園中,數不清的人們看著畫面上的那個,被血凝成的痂裹住臉,雙眼深邃,滿是對生命的漠視,他的嘴角仍舊揚起,露著漫不經心的微笑。那是最極致的瘋狂,那是平靜。
他們光是看著傳來的畫面,鼻尖就已經充滿了血腥氣,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嘔吐。他們無法想象,這個男人,這個來自東方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樣的環境中,笑出來的
那雙眼,仿若真的跨越了空間,仿若真的在注視著他們,好像,他們也該是那尸堆中的一個。他們用他們骯臟的靈魂發誓,這個男人是行在人間的魔鬼
王言不認為所謂的高桌還能有什么手段,這一次基因改造的一百多人的成組織的戰斗單位,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雖然他殺著一樣輕松,可這些人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有約翰威克的破壞力。而約翰威克的破壞力,已經是證明過的。那就可以想見,想要一支這樣的隊伍有多難。
尤其是這些人被王言那么砍,竟然沒有潰散,直到最后一個人倒下,這里面顯然還是有一些說道的。也就是仍舊存在一部分替代力量,或者更強的力量。但再強也就那么回事兒了,也不耽誤王言捏小雞崽一般薅脖領子對著脖子開槍。
財團或許還有些手段,但顯然不至于為了這點兒事,跟他死磕到底。而且能不能碰的過,還未可知。資本翻三倍,人們就會瘋狂。小命受到三分威脅,人們就會左右衡量。
王言不會管他們怎么衡量的,該說的說完了,隨手扔了夜視儀,又一次踩著血泊向約翰那里走去。不過這一次,毛骨悚然便只給自己聽了。這棟大樓里,除了王言他們仨還喘氣,再沒一個活人。
再到樓梯的拐角處,約翰跟凱恩兩人已經站起了身,靠著墻放松著身體。
王言擺了擺手“走了,去大陸酒店。”
“已經聯系過了”約翰問道。
“我對著記錄儀說的,他們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