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刺激想不開可以理解,對情緒影響大,影響精神,這都是正常的。但是那么多的軍警烈士遺孀,誰一直這么鬧總是拿著你父親說事兒,總是利用咱們所里這些人,對你父親的愧疚,不斷的要挾,耍渾。你自己說說,這像話嗎這不是對咱們所里這些人,還有宋局的不尊重,而是褻瀆你父親的英靈。”
“哎”
夏潔一聲長嘆,也沒心思工作了,就看著王言在那擺弄圖像,對比指紋,絮絮叨叨的講著她從小到大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全是心酸淚
“就這樣的,王言,你說我能有什么辦法”
王言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夏潔整整叨叨了兩個小時,可見她平時的怨念有多大,積郁有多深。
笑了笑,王言說道“那我肯定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外人肯定是沒辦法。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啊,如果有辦法,那就得是給你媽做一個精神鑒定,我覺得她肯定是有一些執念的,要不然不可能這么偏執。或者跟管孩子似的,打一頓說點兒狠話,刺激刺激但顯然這兩種辦法,你肯定都不同意,只能靠你自己去溝通。
但你的為難我也懂,你跟她沒道理講,一說就要死要活的,還把你爸搬出來,是吧但這何嘗不是一種綁架呢我不是教你不認親媽,但如果你和你媽的狀態一直維持在現在這種水平。這么說吧,你這輩子都沒好。不只是你警察干不好,你的生活也一樣過不好,我想這一點你自己也是有預見的。
我跟你說這么多,是想讓你好受一些,而不是在這里帶著苦悶做工作。說實話,你的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消耗在了這種對抗之中,這不是一件好事。”
夏潔一臉不失禮貌的微笑“我謝謝你啊,又是說我媽是精神病,又是要打孩子似的揍一頓,聽你說完,我沒感覺好受,反而更糟糕了。”
“以毒攻毒嗎,重病必須下猛藥。我不是攻擊你媽,我是在跟你闡述事實。對你媽來說,我個人是很尊重的。畢竟她這么多年一個人把你拉扯大,雖然她也沒干什么活,但她自己肯定也是在對抗的,也不容易。
你以為她不知道把你逼的太狠不知道這么做不對嗎她都知道。那她為什么還要這么做這就是執念,就是她的病。一種看起來很打著為你好的幌子管天管地,實則全是自私的病。”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呼喝聲,王言站起身拍了拍夏潔的腦袋,“走了,這么長時間才回來,肯定抓了不少人。走了,咱們去幫幫忙。”
“別摸我頭,容易摸傻你不知道啊”夏潔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巴掌。
“堂堂警校畢業的大學生,還信這套啊再說,你以為你很聰明么”
王言挑了挑眉,然后就顛顛的小跑著離開。夏潔趕緊著在后邊跟上,追上來蹦高摸了一下王言的腦袋,這才算是有了結束。
很顯然,王言說的話不合適,交淺言深么,十分簡單的道理。但更顯然的是,王言不在乎,他一臉認真的闡述一個客觀的事實,夏潔就算不高興,可也不會怪罪他。另一方面來說,夏潔還在他家住著套房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占人便宜說兩句實話,容忍程度自然是更高的
后院,一堆的閃著警燈的警車,不過年不過節,沒有領導視察,絕對看不著這么多警察。警燈閃耀著,晃的周邊全是紅藍之色。
王守一也蹬蹬蹬的跑了下來,這老小子自從腰背肩頸的病情緩解之后,動作都靈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