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三等功不就是么,肯定都給算上了。要不然之前的功勞,其實是不夠的。行動肯定是早都定下的,情況也提前有了掌握,這次才給我上了三等功。要是我全程參與的話,這么大的成績感覺能有個二等功。不過咱們為人民服務,功勞不功勞的也就無所謂了。”
“你不是跟我這打草稿呢吧”
“這話說的,咱們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你對我一點兒了解沒有我是追求立功進步的人嗎只是我做社區工作,發現的情況太多,功勞自己往上撞,我實在是躲不開啊,畢竟那都是與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息息相關的。不過能有功當然好了,那是對咱們工作的肯定嘛,這是榮譽啊。”
“我信你個鬼。”夏潔撇嘴。
說說笑笑的,王言開著小車車回到了派出所的后院,此刻的派出所煥然一新,搖曳著三角梅的花壇里,別說煙頭,煙灰都沒有一點,土都被鏟了一層,新澆了水。
王言晃晃悠悠的走進樓內,就看到記者正在采訪著曹建軍
曹建軍磕磕巴巴的說著王言的好話,卻被記者要求著自然一些。
曹建軍心有千言萬語,全是對老王家祖宗十八代的親切問候。活三十多年,就受了兩次老大的委屈。一次,是王言給的,另一次,也是王言給的。
“哎呀,你這個臭小子啊,可算是回來了,這么多人就等你一個呢。”王守一掐著手機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王言的電話響起又停下。
“在那邊走訪一半,哪能撩下電話就走啊。”
“你啊”王守一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巴掌,“劉記者,王言回來了,他就是。”
劉記者是個三十多歲,保養不錯,妝容精致的女人,透著一股子干練,一看就是老記者。這種采訪是政治任務,年輕人是不可能派出來的。
聽見王守一的話,劉記者放過了曹建軍,并默默的挪移一步,對著配合默契的攝影師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說道“好,那么我們看到,為這一次搗毀重大拐賣兒童犯罪團伙做出了突出貢獻的八里河派出所見習民警,王言,已經跟他的同事一起,結束了入戶走訪群眾的工作,趕回來和孩子失而復得的家屬見面。”
說完話,記者直接走了過來“王言你好,我是咱們省臺的記者,對于即將與過來感謝的家屬見面,此刻你有什么感想。”
瞥了眼飛快跑到旮旯躲起來一臉劫后余生的曹建軍,王言對著記者點頭,搖頭說道“我感覺十分的慚愧,我只是做了一個人民警察應該做的”
經過了一番簡單的采訪,王言被王守一帶到了會議室,見到了宋局和市局過來的一個副職領導,而后又跟著他們一起,去到前面在接待室里見到了丟孩子的兩家人。
一見到王言,馬大哥就走了上來,二話不說就要跪下給磕一個。王言趕緊著攔住,笑呵呵的跟他們說著話。一開始說的挺好,兩句話之后,兩家人就開始哭,被死死抱在懷里的孩子也跟著哭。
兩個孩子在被救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送到了醫院,連夜安排了全套檢查,就是受到了驚嚇,有一定的心理創傷,不過孩子還小,事兒都記不全呢,隨著成長,隨著家庭的溫暖,漸漸的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