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想了一下,猛然抬頭“房子漏水,他們在修房頂你是說那時候他們是在清理屋子里的血跡掩飾了一下之后,這才去派出所報案的”
王言笑呵呵的對她挑了挑眉,轉身便走進了趙振東的家里。已經到了晚飯時候,租房子的人正在家,方便了王言辦事。
跟人聊著天,王言在屋子里走走看看。
東寧村的房子,大致格局都是一樣的,少有家庭新潮的更改格局,即便是改,那也是后來裝修的。但是顯然,對于一個年年喊著要拆遷的村子來說,沒有人愿意在房子上過多的投入,基本都沒變化,修修補補的。
王言拉上了窗簾,掏出紫光燈照射著地面,尤其是墻角床腿等等位置。
水泥地上的血跡的清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趙振業一家人可以擦的外表可能看不出,畢竟水泥地面本身就很臟,但王言不相信老趙家的一家人,懂得如何清除血跡。即便之前的趙衛紅學習不錯,但是一個受到傷害的女孩,學以致用的可能幾乎很小。
所以他們更大的可能是,選擇重新抹一遍水泥。但不專業的犯罪,又正是緊張的時候,他們不一定做的徹底。就算是水泥抹的好,外表看不出來,但只要把地給刨了,以現有的技術而言,檢測血跡并不是多么難的一件事。只要他們沒有清除干凈,就是抹八十層,也能從縫里檢測出來。
不過很可惜,因為時間的充足,或許趙振業做的真不錯,王言彎腰撅腚的照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什么異常。雖然沒有試劑,但他的目力也很好,卻什么都沒發現,看來還是他冤枉以前的專案組成員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刨地了,但現在他顯然不能那么做。
不死心的他又爬到了房頂,尋找了一下修補痕跡,但房頂就是一層黑色的防水沾布,什么都看不出來。
一通尋找無果后,王言跟租戶聊了會兒天,這才帶著夏潔離開。
才到了車上,點著了火,放起了歌,準備發動小車去吃飯的時候,王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大為打來的電話。
“怎么樣”
“查到了,言哥。”李大為的聲音有些小激動,絲毫沒有昨天晚上說趙振東該死的憤慨,十分主動,“我們找到了趙衛紅的班主任,據她所說,趙衛紅高一的成績非常不錯,是能考上重點大學的,可是在高二下學期,她的成績就下滑了,當時考試是在四月中旬,到了期末更是慘不忍睹,后來又慢慢的好了一些。
我們還找了她的一個高中時期比較喜歡她的男同學,據他所說,在五月下旬的時候,趙衛紅曾經請過三天病假,回來之后氣色也不好。我們還找了另外的一個趙衛紅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在我們沒有事先提醒的情況下,她也說過那時候趙衛紅請了假。言哥,都對上了啊。”
“行了,找地方吃飯去吧,晚上所里集合,掛了。”
還得是懵懂的青春暗戀吶王言掛斷電話,轉頭看著夏潔“你要是一直這樣,是干不好工作的。”
“我知道,就是現在你的推理成真,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你說那時候趙衛紅一個人得多無助啊”
“我不知道她多無助,因為無法感同身受,沒辦法體會她的絕望。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能克服這一點,干不好工作不說,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因為一時的疏忽憐憫丟了命。你要是實在看不過去,有能耐你就去改變,你就爬到上面去立法。沒能耐,那你就適應。不要夾在中間擰巴著,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