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昨天看起來沒什么動靜,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平安市這個口的,那個口的,全知道了。昨天我可是接了不少電話,全都是跟我打聽情況的。你啊,一天天的沒個消停時候。”王守一問道,“他們大出血了吧”
“談不上,都是有錢人,這么點兒小事算不上出血。一共賠了三十萬,一家七萬五,醫藥費也算里邊了。法醫那邊出了傷情鑒定報告,肋骨斷了一根,裂了兩根,臟腑受到了震動,有些內傷,算個輕傷吧,醫保報銷一下花不上五千塊錢,養兩三個月就好了。
除了這三十萬,教育局那邊答應了幫助陳明轉學,并把這次的事記入那四個人的檔案,算是斷了他們參軍、考公的路。”
王守一嘆著氣“這就是人窮志短啊,你要是不給他們站臺,估計這事兒稀里糊涂的也就過去了。”
“要不說教導員有先見之明嘛,直接把這個案子給我了。”
王言當然理解王守一內心的挫敗,如果大家都那么樣也就算了,他干了三十年的警察也算是經歷過了風浪,算是見多識廣,這種有權有錢的人家欺負普通人家的事兒并不少見。所長是個干部,可也就是個所長。
只是現在冒出了一個王言,一定程度上來說,他真的在拿自己的命做斗爭,這就顯的他們好像吃干飯一樣,對比而來的傷害有些大了。
當一種不那么很好的事,不那么好的規則成了主流,那么好的事,好的行為,在前者面前就是錯的。
如同尼采所說的,一束光照進鐵塔,鐵塔里的骯臟齷齪被顯現,這束光便有了罪。現在王言是那束光,有罪的自然也是他。
不過很顯然,王言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夏潔不明所以的問道“什么事兒啊”
“啊對,你還不知道呢,昨天啊”王守一笑呵呵的給夏潔講了一下大致的過程,對王言說道,“你呀,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夏潔啊。我說不過你,你自己的心里得有桿秤。”
“放心吧,所長,能活著誰愿意找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是講究方式方法的。有了這幾次的事兒,我估計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到時候我收拾他們一頓狠的也就知道了,以后碰到這樣的事兒肯定越來越少。
再說了,可著八里河找,能有多少這種人我都有數的。再有幾天我法考就出成績了,到時候我再去考個執業律師,算是有個退路。另外我寫的那些論文還有文章,這一陣子肯定也會有回應,尤其是求是,那也是護身符。只要我自己行的端坐的正,那就什么都不怕。
夏潔這肯定沒事兒,最簡單的道理,想要搞我的人要是沒整死我,直接對夏潔動手,那他們就完了。我能破案,還敢折騰,給他們八個膽子也不敢這么做。只要我沒事兒,那夏潔就是安全的,問題不大。”
時至今日,他的事跡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沒誰會那么想不開的。動別人身邊的人之前,總得先想想想自己身邊的人。不說王言個人的行動能力,只說他幾個億的家財,還不能買幾家戶口本的命么。
至于說正經的手段,對標一下趙長義和首富公子,一個正經的流氓頭子,甚至關系都扯到了省里,一個親爹是在平安市呼風喚雨的首富,五百強企業的掌舵人,這關系都能干到北京,王言不也給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