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副營同志很不落忍,看的也是呲牙咧嘴,掏著煙也不點,塞戰士的嘴里嚼著,有那么一些鎮痛作用,但也約等于無。輕傷都是肢體的貫穿,或是被掃掉了一塊皮肉,怎么也止不住的,這時候倒不如疼昏過去好一些。
“沒想到,你這個大明星還記著我呢”
“罵我呢什么大明星啊,就是給戰士們服務的。”王言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那坑多深吶”
“一人那么深,而且寬,咱們沒有工具,要不然這么多人,一會兒就填平了。”
“坦克填進去,夠不夠”
“嗯”坦克副營驚訝了一下,“行倒是行,合適嗎”
“你問我呢請示領導啊,問問行不行。能行就填上,不能行就等后方帶工具過來填坑,我們接著打。”
“好。”
坦克副營也不啰嗦,去找了通訊員聯絡,不一會兒,跟王言說可以,然后就讓戰士們將趴窩的坦克中的炮彈、子彈都轉移到其他坦克上,補滿了彈藥,而后就用坦克推著趴窩的坦克進了坑中。位置并不好找,不是側了,就是頂了,一直推了三輛坦克進去,才解決了問題。
這時候,王言也都處理好了戰士們的傷,后方的卡車也開了過來接傷員,戰士們也都休息了一會兒,隨著坦克突突突的發動,又一次的開始往老街過去。
還是坦克打頭陣,王言等人沿著山邊跟隨。他們走的很慢,很小心。所有人都知道,一定還會有伏擊。
但正如王言說的,他們的伏擊終究沒那么猛烈了。剩下的三公里,不過才遭遇了兩次伏擊。雖然也很瘋狂,造成了些殺傷,但終究不如前兩次那般激烈。
這就是越南猴子的人手不足,調動不過來了。
真說起來,其實越南猴子也沒想到,真干他們了。以為是調派大軍,過來舞刀弄槍嚇唬他們玩呢。誰想到,竟是犁庭掃穴之勢。
三公里,走了四個多小時,朦朧中望見遠方老街建筑,已經是后半夜了。
“連長,打嗎”有戰士問著王言。
“不急,各自散開,找掩體躲避,別被他們崩了。我先打兩槍看看。通訊員,告訴營長,已至老街,將發動進攻。再讓鄭營長放炮,轟他娘的。”
隨著王言下令,各部散開兩邊,有人跑到了山坡,有人貓到了河邊,還有人去到路邊。王言也找了個掩體,架好了槍。
同一時間,六輛坦克都錯開炮筒,直對著遠處朦朧可見的建筑,哐哐哐哐哐哐,炮彈就往那建筑崩過去。
緊接著,對面便火光噴射,有子彈掃了過來。火力強勁,竟是重機槍。其威力自不需多說,輕機槍都能掃斷人的胳膊,若教重機槍掃上,人都會被打碎。
王言放下了相機,砰的一槍過去,子彈旋轉著飛越二百多米的距離,帶著小小的弧線彈道,鉆入了咬牙切齒操縱機槍點射的機槍手的胸口。
一如開戰之初的那般,副手拖開,操控著機槍,然后也便同先前的那個機槍手做伴。
“連長神射”有戰士高喊,而后哈哈笑著開槍。
其他步兵也是一樣,都在向對面點射,但一百多人四面八方的集火一處,縱是點射也壓的對面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