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程以后,他這才開始坐堂辦公,處理一下這半個月的工作。
他不怕程勘告狀,好像他干的事兒京城不知道似的,半個月足夠消息往來一圈了,也沒見誰說什么。
還是那句話,他的立身之本是他絕強的能力。既能搞錢,又不給別人添麻煩。杭州現在還是第五大納稅州,并且距離第四越來越近。要知道,京府和別的州府是不一樣的。人口規模,經濟發展等等,都不是杭州能比的。由此也就看出了王言多牛逼。
當然也有對比,范仲淹在青州干兩年了,到現在也沒有達成王言在杭州的局面,還要在信中與王言請教一下各種政策的用意,以及一些事情的關聯。范純仁也干了兩年的知縣,一個縣還沒玩明白呢。
在延州,王言干了大半年,肉眼可見的煥然一新,到處都是工地,經濟發展的相當好。盡管,王言沒給京城上一分錢的稅。但是京城的補貼也沒多要,還練出了一支戰斗力不低的軍隊。
這就是能耐。
所以王言很自信,絕對沒人會在這時候把他換掉。甚至于,哪怕他真的挑起了宋夏之間的再一次戰爭,他能解決麻煩,那他就沒有麻煩。
現在的趙宋是沒什么進取心的,對內改革改不動,對外打仗打不過,或許大家也都不想改、不想打。反正日子能過,又比較安穩,沒人想要破壞這種局面。
只不過王言是個變數,沒人愿意看他留在京城,也不愿讓他在本就繁華的地區主政,畢竟那些地方大家族都有關系,他們害怕王言過去再來一遍杭州之事,倒霉的還是他們。
甚至于,罷了王言的官,王言都能寫書、講學、游歷天下,能裹挾士子,那也是一樣的恐怖。真沒什么地方安置王言,這是手里有權就要搞事情的,沒權也要攬權搞事情的。
都知道王言對大宋衷心耿耿,全心全意為大宋好,但是絕對沒有人希望,王言當官當到自己的老家,延州真挺好的了
王言也不怕被調走,反正他不打西夏人,不打契丹人,不打大理,不打嶺南那邊的山民,那就要打自己人,總得有人讓他打才行
老程做事還算靠譜,不歡而散以后,就調來了五百匹戰馬,都是好馬,至少不比西夏的戰馬差,這就足夠了。王言付款也痛快,現場交割。
趙宋缺戰馬,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且騎兵的戰斗力也不太好。王言一直在當買戰馬,到了延州以后,更是一直沒停,早都已經開始了騎兵訓練,只不過總沒有嫌棄戰馬多的。
當然老程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真的上書參了王言。領導參下屬,這是一個要被人笑話的事,但是京城沒人笑話程勘,反而是心有戚戚,以及暗戳戳的幸災樂禍。
趙禎安撫了程勘,也下旨申斥了王言,讓他管好州事,不要挑起宋夏戰爭云云。
對此,王言權當放屁。
處理了一些事務以后,他又跑去了前線,帶著手下的廂軍游走在各地,一邊巡視情況,一邊跟西夏單挑,繼續著他的生化戰。
西夏的邊將,當然都是通過氣的。但是武將就這一點好,不服氣。都以為別人是廢物,別人的兵也不如自己的兵。
所以面對著王言的主動挑釁,一個兩個都不能忍,根本不聽勸告,他們也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跟王言的廂軍約架單挑。
不過是一個百人隊而已,沒什么大不了。一開始,他們會派出全精銳的戰兵,為的就是先聲奪人。但結果往往是拼個兩敗俱傷。
他們會認為王言一樣派出的精銳戰兵,從而默契的選擇繼續派遣精銳上陣,繼續兩敗俱傷。殊不知,王言的廂軍是均衡發展的。就如此,直到幾戰過后,精銳損失慘重,他們都閉門不出,當起了王八。
他們都承認,一開始是他們喊的聲音大了
畢竟已經不是清澗的時候了,在老兵帶領下,新兵發揮的要更好,戰斗力飆升。而且他們也都知道之前戰損的那一千來人的情況,真死的沒有太多,相當一部分養好了還能回來,心里都有了數。后邊的這幫戰士,比清澗時候那幫人的戰斗力更強大,堪稱悍不畏死。
一支部隊,養出了氣勢,那就是虎狼之師。王言手下的廂軍距離虎狼之師的差距,是一場硬碰硬的大兵團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