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連年重稅,激起民變。眼下還能應付,再打下去,再攤派重稅,怕是鎮壓不住。到了那時,你我父子作為大遼皇族,定然是身首異處。
便是我父子二人不行事,幽云十六州一樣要丟。到了那時候,我等全部退至塞外,查剌必然用重典立威,阿耶以為,那時可能放我父子二人性命
再說那皇位本來就該是阿耶的,是只骨不講信譽,他欺騙了阿耶。要不是阿耶,他早就死了,現在哪里輪的到查剌做皇帝就該是阿耶坐在那個位置。現在我們取回我們的皇位,有什么不對
宋廷與我大遼交戰幾十年,為的就是幽云十六州。只要我等再割回去,宋廷罷兵乃必然之舉,不會徒耗錢糧用于兵事。王言小兒愚忠宋廷,只要宋皇一紙詔書,不足為慮。
阿耶,我們的命不能握在別人的手里,不能看別人的臉色茍活啊,阿耶”
耶律重元沉默不語,他想著好兒子的話,越想越有道理。
“如何行事”
“好,阿耶,今次我父子二人必成大事。”
當即,父子兩人計議起來
契丹必敗,這是人們有共識的事情。這一點,在開戰之初,王言那邊打出來的勢如破竹,摧枯拉朽,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因為這是最直接的,軍卒戰斗力的較量。正面硬碰硬干不過的情況下,其余的就已經沒有必要再比較了。
這一點,西夏已經用事實告訴他們了。只不過他們不想承認,他們總是還想繼續較量。說到底,還是不用他們上戰場去死。
父子倆是基于王言的恐怖,以及大宋近來的強大,做出了他們認為正確的選擇,當然也有他們的野心。
真說起來,耶律重元沒毛病,他有理啊
現在也確實是比較好的時機,國外被爆錘,國內動蕩不休,人心惶惶,包括耶律洪基的精力,也大半放在了戰事上。身邊的守衛們,肯定也是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的不安穩,人心浮動,那就松懈,松懈了,就有機可乘。
又打了一個月,宋軍攻勢依舊勇猛。雖然南線戰場上,雙方打的有來有回,但是王言統領的西線戰場,雖然因為寒冷而阻擋了腳步,但卻是穩扎穩打,步步為營。調過來的兵力多,那就阻擋的時間長,調過來的兵力少,那就阻擋的時間短。
西線戰場成了契丹的泥潭,消耗著他們的財力、物力、人力。
不過他們確實大大的降低了王言領軍的前進速度,雖然總體上還是在不斷的勝利,但一個月的時間,并沒有打出去太遠的距離。
主要還是契丹這邊人多,兵力自然也比西夏多,哪怕是冬天,強令之下也總有潛力可以挖掘。只要不是草包統軍,還是能發揮出作用的。
但是國內的形勢卻是越來越嚴峻了,已經實實在在的動搖統治了。
耶律洪基展現了一個帝王應該有的勇氣,他派遣了信任的大臣平叛,并且宣布減免稅賦,不再強行攤派,他要御駕親征。
眾所周知,御駕親征是實實在在可以增加士氣,提升戰斗力的手段。耶律洪基要做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