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朱喆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謝謝你啊,王言,這么晚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這話你來之前就說過了。”見她系好了安全帶,王言掛擋開車駛入了道路,往歡樂頌回去。
車上,朱喆很沉默,傷心著呢。
王言笑道:“情緒不高啊。”
“能高得了才怪,這一路你都聽到了,我辛辛苦苦、省吃儉用供他們上的大學,結果他們呢?還是在明里暗里的跟我要錢。雖然我想到了,但是真發生了,感覺還是很難受。我還拿他們沒辦法。
既說不明白道理,也談不明白錢。我以后還是要盡一份養父母的責任,父母呢,也還是會偏心我弟弟。我妹妹呢,也還是不會在乎我。你說我能怎么辦呢?”
“沒辦法,被親情束縛了嘛。想脫離,除非六親不認。但是呢,你父母總算是沒病沒災的把你養大了。當年那時候的條件,也確實就是那樣,你不出來打工,可能就是早早的嫁人。現在你有了見識,有了文化,你可以理解父母的封建思想。你有時候也慶幸,畢竟總還有很多比你更不幸的人。
埋怨是真埋怨,理解是真理解,無奈也是真無奈。就這么矛盾,是吧?”
“說的就是啊。父母要是虐待我,那反而倒是好了,我也不用這么難受……”朱喆一聲長嘆,滿是無奈。
“糟心的事兒沒辦法解決,那最好還是少去想。你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來,笑一個。”
朱喆對著王言,嘴角上揚。
“不好看。”
“你真是實在。”…。。
“你才知道啊?”王言對朱喆挑了挑眉,轉而問道,“對了,那個陳祖法還騷擾你了嗎?”
“他哪還敢吶,被你打怕了。”說起陳祖法,朱喆是真笑了,“他啊,現在在我們同鄉那里敗壞我的名聲。”
“怎么敗壞的?”
“還能說什么呀,就是說我傍上了你這個大款,不認老朋友什么的。你還別說,最近給我打電話借錢的人都多了。”
“這怎么能是敗壞呢?難道我不是大款嗎?不值得傍一傍嗎?”
朱喆笑道:“你就收了神通吧,我傍的起嗎?陳祖法說的雖然難聽,但還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我是想換換口味,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玩完就踹的人?”
“是我不配。”
“你看,話又說回去了,你就是對自己少了些自信。你不比別人差的。不要總是糾著學歷、文憑、年齡、婚育情況去想,你得想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坐到了經理位置,這么多年練就的技能,讓你可以應對諸多情況。你得有自信,你是一個強者。”
朱喆聽的笑了起來:“有沒有人說過,你去做成功學講師一定能賺大錢。”
“你這不是就說了?我這都還沒發功呢。”王言轉而說道,“用不用我再去跟陳祖法聊聊?”
“不用,沒什么大影響。”
就如此,兩人說笑著回了歡樂頌,朱喆的心情也沒那么糟糕了,她本就是個能自己調節的人,何況還有王言做了聽眾呢……
又是一個周六,葉蓁蓁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美滋滋。唯一不好的,就是昨天又夢到了某個糟糕的家伙。
她拿起手機看了起來,正看到了戴維一大早的就發了許多消息。她回復了一條過去,對面幾乎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