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么呢,無緣無故的,他干嘛跟你過不去?”說完,葉蓁蓁轉頭看向王言,“來,王言,喝酒喝酒。”
王言笑了笑,舉杯喝了一口,看向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大口吃肉的戴維,說道:“我不是傻子,你話里的陰陽怪氣還是能聽出來的。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啊?”
戴維的笑臉滯住了。盡管他知道王言很直接,卻沒想到能直接到這種程度。
正常來講,大家一起出來玩,總歸有幾分熟悉的,不至于跟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把話攤開來講,絲毫沒有正常的社會人士社交的含蓄。
更多的人,有急智的就反諷兩句,沒急智的,那大概這么受著,而不會把場面搞的太僵。何況是王言這樣的人物呢,不圓滑,他也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所以戴維尷尬了,但是他也不想服軟:“不敢說有意見,只是認為王總的行為有些不妥,有些……跋扈?王總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不會把我也揍一頓吧?我提醒王總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了。”
他是笑著說的,好像開玩笑。
“我來之前就跟葉蓁蓁說過,不要找腦子不清醒的人,要不然發生了什么沖突,容易影響心情。她說那你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你的腦子并不太好。才喝了三瓶啤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王言擺了擺手,壓住了臉色已經難看起來的戴維,繼續說道,“李其行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辯論,那沒有意義。你把自己代入李其行的視角,咱們是沒辦法對話的。
只說你對我的不滿意,李其行的事兒只是個借口罷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你把我視為你追求葉蓁蓁的對手。今天早上一見面,先給我宣誓主權。后來聊天的時候,也多次打斷我說話,想要在葉蓁蓁面前表現。
包括現在你拿李其行說事兒,不過也是看著葉蓁蓁跟我交流的比較多了,剛才我說深入接觸,這話確實有些歧義,葉蓁蓁也確實領悟到了,跟我交流了一下眼神。你就不高興了,陰陽怪氣的嘲諷我。
你跟那個李其行沒什么區別,非得踩著我來表現,你們是都沒拿我當人吶。”
戴維臉都黑了,因為王言毫不遮掩的把他的心思都說出來了。盡管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但是不是說出來,那就是兩碼事兒了,不然也不必要有個詞叫心照不宣。
“王言……”葉蓁蓁看著王言,“大家都是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嘛,是不是?”
“是他太惡心人,陰陽怪氣唧唧歪歪。先說我是什么金融大佬,把我捧起來,隨后又譏諷我,讓我不好跟他一般見識,只會耍小聰明。要么你就整我,要么你就別叫,你非要做中間人。想要在嘴上占兩句便宜,有意思么?你看看,說穿了以后話都不會說了。”
王言擺了擺手,止住了葉蓁蓁的話,“我不想做敗興的人,是你的這個追求者不爭氣。我給你個面子,今天就不揍他了。你走吧,別多嘴,你是有前車之鑒的,大家都輕松些。”
戴維瞪著眼睛,他的眼睛有些紅。被戳穿,被無視,巨大的恥辱感遍襲全身,讓他憤怒的顫栗。
他站起身,指著王言,喝道:“你裝什么裝?你以為我怕你啊?動我……”
下一刻,他就被正反兩個嘴巴子甩到臉上,而后被一記窩心腳踹倒在地。巨大的疼痛襲來,讓他只能蜷縮著身體痛呼。
“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是他沒完沒了,還想跟我練練。”
王言聳了聳肩,走過去踩著戴維的腳踝,疼的戴維啊啊叫,“動你了,怎么著吧?”
葉蓁蓁回過神來,趕緊起身走過來拉著王言:“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出了,王言,差不多就行了,真的,沒必要搞的太難看。你再給我一個面子,放他一馬吧。”
“回頭你跟李其行認識認識,你們倆臭味相投,能玩到一起去。”王言用著腳尖磕著戴維的小腿迎面骨,“這次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保證你去醫院躺一個月。”
戴維還在顫栗,但是疼痛的。三瓶啤酒的少許眩暈感已經褪去,剛才沖了腦袋的憤怒也已經消失無蹤,剩下的只剩屈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