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沒毛病,明知道得罪不起、打不過,還要找麻煩,那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就是在那pua何憫鴻,折騰人家一家人,這就不對勁了。
王言也會這套,他是正經專業洗腦的,大師級心理專家、社會學家、行為學家……洗腦催眠樣樣行。上能忽悠眾多老丈桿子、丈母娘眉開眼笑,中能忽悠眾多女人和諧相處,下能忽悠流氓小弟刀頭舔血橫死街頭,但是他還真不干戚牧的這種缺德事兒……
現在戚牧打量王言,一身的休閑裝扮,也看不出什么牌子的,就是比較得體、合適,身高確實不矮,但是穿著寬松的衣服褲子也不見多強壯,挎著個相機,他對此不了解,手上戴個手表,驚鴻那么幾瞥他沒認出來。
他認為王言可能就是一般人,是個攝影愛好者。無憂無慮的本地戶,家里有幾個小錢。但是他不認為王言多牛逼,因為真牛逼也沒道理住在歡樂頌這里。
歡樂頌房價不低,但卻也不是多好的小區。這一點從戴維、李其行等人隨便就能直接到房門口,就可見一斑。
所以看到王言好笑的搖頭,這讓他很不爽,所以他可以表示他的不爽,并發泄。
他狠狠的盯著王言,聲音提高,卻是咬著牙說:“我說的不對嗎?跟你有關系嗎?多管什么閑事兒?”
看著有些癲了的戚牧,鼓著嘴瞪人的何憫鴻默默的后退兩步,并從兜里拿出了手機,解鎖、打開相機、錄像,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戚牧又指著何憫鴻,渾不見方才的優雅:“你拍什么?有什么好拍的?”
王言按下了他的手臂,笑道:“你這人脾氣太大了,好好的說著話呢,說著說著就急了。怎么著,想練練?”
“練就練,你當我怕你啊。”戚牧雙手推著王言,某人順勢趔趄著退了一步。
因為已是秋天,所以戚牧穿著外套。他很有儀式感的,開始脫外套。而后擺著拳架蹦跳著,還空擊了兩下。
“來啊!干啊!”
“那我可真動手了啊?你別后悔啊。”
“草,廢話那么多呢。”戚牧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了,說話間,已經是一個箭步刺拳直奔王言面龐招呼過來。
當然,‘箭步刺拳’是戚牧自以為的,實際上不過是一個松垮的毫無力量的小墊步,沒有力起足跟,而只是利用上身扭轉帶動肩膀的一拳。拳面無弓,軌跡虛浮,難控落點。就是如此平平無奇的普通一拳。
王言躲都不躲,動也不動,在戚牧憤怒著嘴臉,卻又為著一拳將要建功而發起笑意的時候,只聽得啪啪兩聲,戚牧便停下了動作,捂著自己的臉。
待他感受到臉上的火辣,怒視王言想要繼續干的時候,王言一記窩心腳,便將戚牧踹的連連后退,最終摔倒在地,還滑行了一小下,緊接著便躺在了地上捂著肚子打滾。
正反兩嘴巴,再加一腳,王言公平公正,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主動找揍的人。當然李其行是意外,畢竟那是在拳館么,地方對了,借口對了,李其行還不服,打的在醫院躺了半個月,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剩下的戴維和眼前戚牧,那就比較公平了。
真說起來,這戚牧毫無疑問也是十分惡心人的,但是再說起來,王言也確實給了他機會,而沒有直接上來就揍。如果足夠有禮貌,那么今天這事兒也不會發生,但顯然這小子不講禮貌,還沒武德。
盡管是他王某人先提出來的要練練,更加激化了矛盾,但是顯然,他不激化,戚牧也是躍躍欲試了……
王言看著痛苦蜷縮著的戚牧,笑呵呵的問道:“服嗎?”
戚牧疼的呲牙咧嘴,嘴上還不服氣:“我要報警!我要起訴你。”
“這有監控,你騷擾小姑娘,我出面阻攔,你主動攻擊,我正當防衛。報警的話,可能是互毆吧,反正我肯定是不和解,咱倆一起蹲個三五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別誤會啊,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過說實在的,你挺沒品的。明明約架呢,結果你還玩不起。是吧,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