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同志們,都看我啊,這一伙是小偷。他們那邊唱大戲,這邊就偷了你們的東西。”
甚至不等王言說話,方才還不滿意王言等人打斷熱鬧的旅客們,就已經摸起了身上的貴重東西。而后開始著急的嗡嗡嗡起來,要警察給他們做主。
“安靜!”王言壓制住了車廂內的躁動,“到站還有一段時間呢,都來的急。別爭也別搶,咱們一件一件來。”
說完話,王言轉過頭看著三個小偷,眼見一個個低頭裝死,不由得薅過來一人,一巴掌呼到這人后腦勺上,聽的車廂內的旅客直撮牙花子。
“愣著干啥呢?痛快點兒,別耽誤事兒。”
“是是是。”這人趕緊的應了一聲,心下暗罵倒霉,面上卻是極盡配合,就怕王言不高興。
這個舉動并不意外,話還是說回去了,他現在要是找麻煩,不配合,一會兒沒了旅客們,王言真要收拾他,那又有什么辦法呢?都沒處說理去。整死他肯定是不可能,那打身上也疼啊。
都是有組織的慣偷,跟警察打過不少交道,監獄里也是混過的,眼下被抓了個現行,肯定是栽了,當然不想再找麻煩,只想順順利利進監獄。
事情處理的很快,小偷配合,旅客同志們也配合,失物歸還,登記姓名、住址、單位,一通忙活,皆大歡喜。
處理完了以后,將三人押到餐車匯合了之前的那一對男女。
往餐車過去的時候,王言停下了動作,因為他看到了熟面孔,正是那侯三金。就是在知否世界中,本來娶了淑蘭的孫秀才。
在這里,這小子就是個賊偷,偷了別人的手表與馬魁、汪新結緣。后來做生意,再后來賠了錢去了深圳,男扮女裝給人販毒傳信,被馬魁、汪新給辦了。還有個兒子,扔火車上叫馬魁撿去養大了……
此刻這侯三金正從廁所里出來,想是方才見到他們過來了,跑廁所里躲著了。等了這么半天,熱鬧散盡,以為事情完了,這才出來。
但不妨,正撞到了路過的王言。一看到警察,還是拍了照片上了報紙,很多人都認識的警察,侯三金的眼神就是一縮。
王言點了點頭:“正好,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說著話,王言也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先給他胸口扣了一掌,而后一巴掌呼到后腦勺,打的蒙蒙的,直接提著后脖領子就走,這屬于附贈的。
一路來到了餐車,馬魁問道:“怎么樣,都交代了?”
“你看看他們倆這熊樣,能不交代嗎,不光他們倆的,那仨的事兒也都說了。”
“我草……啊……”
有人想要罵那似劉能,被王言一巴掌給扇了回去,接著薅著這人的頭發,湊近了說道:“你挺橫(hèng通‘兇’)啊,看你這樣不像什么善茬,殺過人嗎?”
“警察爺爺,我就是一個沒膽子的小偷,哪敢啊。”
王言看著這人極力鎮定的樣子,隨即一巴掌扇到臉上:“給他備注一下,讓人好好審審,沒親手殺也摻和了,肯定掛著人命官司呢。”
汪新瞪大了眼睛,但是一屋子的犯罪嫌疑人,到底沒有說別的,低頭繼續在本上寫東西。他這屬于預審,一些情況要做好記錄,然后交給接收嫌疑人的沿途車站的其他同志,一些事情得對的上才成,對不上,那就是嫌疑人撒謊了,得狠狠的拾掇。
王言點了根煙,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看著自覺的雙手抱頭,蹲在角落的侯三金,對他招了招手:“來,你過來。叫你呢!”
“啊?”侯三金抬起了頭,對上了王言笑吟吟的眼神,激靈一下子,快速的挪動身體,蹲到了王言跟前。
他從兜里掏出刀片、鑷子,還有好幾個錢包,一大把的紙鈔,還有一塊海鷗手表,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