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了,怎么幫都沒用。汪新跟姚玉玲就差一層窗戶紙了,一捅就破。而且現實條件在那擺著,怎么說都沒有道理舍了汪新跟老牛好。這時候就是讓他趁早斷了念想,要不然他是越想越難受。你就別操那么多閑心了,走了走了。”
兩人下得樓去,各回各家。
王言剛回來,就看到對面老馬家的門打開,隨后馬燕端著盆從里面走出來。
“咋地,你們才喝完吶?”
“可不嘛,牛大力太黏糊。”
馬燕倒了洗腳水,湊過來問道:“咋說的啊?”
“還能咋說啊,有話沒話勸兩下子意思意思也就完了,那人家姚玉玲沒看上他,說再多都是白搭。行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別研究人家的事兒了。這沒多長時間就高考了,有那功夫你多看看書,比啥都強。”
“我一看見書就煩,你不知道啊?”
“那你咋那么認真呢?”
“那能一樣嘛?”
“你倆有沒有完?大晚上的,也不害臊?”馬魁站在門口,語氣幽幽。
王言笑了笑,對著馬燕挑了挑眉,隨即轉身回了自己家里。
洗漱一番,上炕睡覺……
牛大力什么都知道,但也還是不死心。他認為只要他對姚玉玲好,那么在之后姚玉玲跟汪新之間出現了什么問題黃了,那他就有機會了,是第一順位。
所以他盡管氣餒,但也還是不斷的賣著好。給姚玉玲買一些吃的、裝扮之類的東西,有事兒沒事兒就湊上去露露臉。盡管姚玉玲總是臉上寫滿了嫌棄,但牛大力還是甘之如飴,心甘情愿。
但讓牛大力難受的是,他這邊死皮賴臉的給姚玉玲獻殷勤,那邊姚玉玲就給汪新送秋波。又是幫著汪新洗衣服,又是補衣服扣子,又是幫著打掃家里的衛生,不時的還要弄兩張電影票,跟汪新一起去看影之類的。
要說起來,她也是師法牛大力。
但牛大力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是看著汪新與姚玉玲越走越近。已經預想到了結果,卻又沒有真的等到結果,這個過程對于牛大力來說,是無比煎熬的。因為他總是自我寬慰,想著那不是一個好結果,想著他還有機會。
牛大力的煎熬,與旁人沒什么關系。哪怕是汪新這個算是當事人之一,也沒有說什么。
汪新雖然對外不承認,但是哪個少男少女不懷春。何況姚玉玲并不差,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說話還好聽,很是拿捏住了汪新,他對姚玉玲當然也是很有感覺的。
他也不認為他哪里有錯,那姚玉玲沒看上牛大力,而是看上他了,他有什么錯?又不是他不跟姚玉玲好,姚玉玲就一定能跟牛大力好。
他當然也知道王言、蔡小年倆人跟牛大力喝酒,當然也知道牛大力對他的怨念,畢竟牛大力也沒跟他藏著掖著。所以私下里的時候,他也跟王言、蔡小年吐槽,說他多無奈,說牛大力多么無可救藥云云。
反正大院里的人就是看著熱鬧,默默吃瓜,為單調、枯燥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就在如此熱鬧中,時間眨眼過去。
汪新代表乘警隊參加射擊比賽,不出意外的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怎么樣?我說什么來著?這幫人綁一塊都不夠我一只手的。”汪新嘚瑟的晃悠著手上的獎狀。
“這么點兒小小的成績,有啥好嘚瑟的?”馬魁哼了一聲,“是讓你將功贖罪的,第一不是應該的啊?這才好了幾天啊,又嘚瑟上了?別忘了,你是警校第二,這警校第一還沒說話呢。”
“哎,老馬,不帶挑撥離間的啊。”王言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