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你們倆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大過年的,也不讓人開開心心的過個年。”牛大力挪了一下身子,不搭理王言。
“你快拉倒吧,哪是我們哥倆啊。”蔡小年對王言說道,“剛才看著小姚兒去人家汪新家里了,這就難受了。”
“好像自從他倆好上以后,姚玉玲基本就在汪新他們家吃飯了吧?”
“是,跟你一樣,你不也在你老丈人家里吃嘛。小姚兒在她婆家吃。”
“嘶……”
不等牛大力說話,蔡小年連連點頭:“是是是,說錯話了,未來婆家,未來婆家,這沒毛病吧?”
“滾犢子。”牛大力聽出了蔡小年的故意。
王言笑問道:“過年怎么整啊?”
“上我家唄,他來這幾年都是,不在我家就在老吳大哥他們家。”蔡小年說道,“我爸燉紅燒肉呢,你最得意這口,一會兒給你拿一碗過去啊。”
“行,我整了點兒蝦爬子,給你拿點兒。”
“我槽,就知道你路子野,還有啥好東西?照顧照顧弟弟呀。”
“沒啥玩意兒,主要還是肉嘛,都差不多。走吧,拿了趕緊回去做,沒一會兒該吃飯了。”
“抽完煙的啊,你媳婦一家人沒一個抽煙的。”
“你還挺替我著想。”
“你是我親哥嘛,要不是你跟馬燕好上了,過年不得上我家啊,說那話……”蔡小年哎了一聲,“下午打麻將啊?去你家吧,炕燒熱乎點兒啊。”
“不來錢的不玩啊。”
“過年了嘛,吃的都是肉,哪還能喝涼水啊。必須玩錢的,我跟你說我現在打麻將可記牌了啊,你多準備點兒錢。”
“好說。”王言好笑的點頭。
他們打麻將玩的并不大,呱嗒一天也就幾包煙。過年玩的大一點點,基本國營飯店一頓飯吧。
倆人也沒多說話再刺激悲傷的牛大力,說笑幾句抽過了煙,王言帶著蔡小年去到老馬家里拿了蝦爬子,等著他們家的紅燒肉過來。
王素芳說道:“王言啊,以后別整那么多東西,咱們就四口人,燕子平常都在學校,你們爺倆又是三天呆一天,這么多東西我自己也吃不了。”
“可以吃不了,但是不能不夠吃。”王言笑呵呵的,“吃不了就送人嘛,咱們院里人都挺好的,再不大舅、二舅那邊,條件不太好,多少也能照顧照顧。”
老馬家過年的年貨都是他辦的,買了不少東西,王素芳是感覺燒著了。
馬燕說道:“他愿意買你就讓他買,不用管他。”
“那能行嗎?照這么花,以后那日子咋過?”
“那還能餓死啊?”馬魁擺了擺手,“行了,還不是一家人呢,別給他操心。”
“多絕情啊,老馬,我都提前孝敬上了,還說兩家話呢?燕子,你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