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哈哈笑,伸手虛指王言:“雖然知道你小子拍馬屁呢,可聽著是真舒服。我的詞兒了啊,下次開會表決心,我就跟領導這么說。行了,忙你的去吧。”
王言笑了笑,轉身晃晃悠悠的離開。
正如同兩人交談的那樣,鐵路警察和政府公安是兩個系統,他要真是離了鐵路去,肯定還是有人不滿意的。尤其他的成長經歷,確實是受了鐵路的恩惠。
當然他并非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要真想走,哪里會在乎那許多。主要還是因為老馬,他得伺候好了。
同人們打著招呼,王言坐到了許久沒坐的自己的椅子上,喝了口汪新給泡的茶水,看了他一眼,說道:“要借錢啊?”
“嘖,你看你,你是我親哥啊,出去溜達一圈破了那么多案子,我崇拜啊。”
“哥是優秀了一些,但是你也別灰心喪氣,你的前途還是不錯的。”王言喝著茶水,呸的吐了一口茶葉沫子,“下次別放這么多茶葉,有點兒苦了。”
汪新無語凝噎,轉而說道:“這回能呆多長時間啊?”
“時間長著呢,這次出去基本上把全省壓著的那些案子能看的都看了,除了八大案,別的類型的也有不少。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內,除了實在沒線索的,特別緊急的,應該也用不到我。畢竟我這一年也培訓了不少人出來,水平都提高了不少,他們也能頂事兒。
以后我就在省廳的刑科中心掛個職,沒事兒開個班培訓培訓,再提供一些技術支持也就是了。以后就沒有過去一年那么忙,咱們還是挑著案子做一做,再去火車上抓抓賊什么的。”
為了避免繼續提問,王言主動交代情況。
馬魁皺眉道:“破了那么多案,立了那么多功,沒跟你工作調動一下啥的?”
“能不調動嘛,過一陣子你們就知道了。”
王言擺了擺手,轉而問道,“最近沒案子啊?”
“有啊,一個連環殺人案,還有一個偷軌道鋼鐵零件的,我和老馬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蹲著呢,另外車上的事兒也不少,最近又犯毒的了,前一陣子我們在車上抓到了一個吸毒的,抽大了要跳車。后來供出了賣家,我們抓了以后,供出了賣家,沿著線找過去,結果那個毒犯猛的很,直接就掏槍。”
“然后被你斃了。”
“哎呦,親哥,你都知道了啊?”汪新臉上的笑容遮蓋不住。開槍、殺人,雖然給他嚇夠嗆,但是王言沒殺過……
當然,這是汪新一廂情愿的想法。
王言一眼就看出來了:“沒嚇尿炕吧?”
“怎么可能呢,這才多大點兒事兒啊。”汪新努力的壓著嘴角。
“然后呢?”
“哪還有然后了,人都槍斃了,線索斷了唄。今天晚上還是去蹲偷零件的,你去不?”
“銷贓的沒找著啊?”
“現在不比之前了,收破爛的都多了,走街串巷的,不好找了啊。”馬魁回了一句,有些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