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導誰啊。你看看這倆人,誰把我這個領導放眼里了?平常也還是破案、抓人,原來怎么干的,現在還是怎么干。行了,沒多大事兒,來來來,喝酒喝酒。”
賈金龍當然明白王言不愿多說,便也就明智的沒有說什么,大家又是天南地北的說了起來,沒怎么談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汪新還是說了一些,當然也沒什么過分的內容。當賈金龍問及有意思的案子的時候,汪新就把先前偵破的丁貴安連環殺人案給講了一下。
汪新也是扯犢子的一把好手,從頭到尾講的繪聲繪色,聽的賈金龍五迷三道……
當然這源于賈金龍不懂刑偵,但就實際的道行上,還是賈金龍更高一籌的。汪新雖然跟著王言混了三年多,有不少進步,但到底還沒脫離莽夫的范疇。
如此一頓飯過去,四人喝的挺好。汪新又答應了幫賈金龍弄三張寧陽到哈城的臥鋪票,便就愉快的散了伙。
一身酒氣的三人回到局里,倒水泡茶抽煙。
王言則是掏出了他那一個老大的電話簿,跟馬魁問了賈金龍的地址以后,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一會兒,電話接通。
“喂,劉隊,我王言啊。是有日子沒見著了,等下回我過去你請我喝酒,哈哈……是這么個事兒,有個叫賈金龍的,家住……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兒問題,但是目前還沒什么證據。你安排兩個人調查一下,千萬不要驚動他,不要打草驚蛇。
什么過節啊,我要整人還用這套啊?真有問題。你安排人查他就對了。一定小心,要是讓他發現了什么,那以后就不好辦了。對對對,我還能信不著你嘛?就是怕你們放松,那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呢,是吧?”
……
眼看著王言掛斷了電話,憋了半天的汪新趕緊的湊過來:“賈金龍咋地啦?”
“沒聽打電話嘛?感覺有問題。感覺,懂不懂?”
“不是,那你也得說點兒可疑的地方啊。”
王言看了眼馬魁,后者也在一邊,目光中滿是詢問之意。
他說道:“首先這個人挺功利,按說你們倆跟他親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老馬的女婿,怎么老往我身上說話呢?當然了,人想往上奔也沒毛病,我大小也是個副大隊長,省廳那邊還掛著副處長的職務呢,他溜須拍馬可以理解。但是他明顯的態度,讓人不舒服,你沒感覺到是咋的?
另外他總是把話往咱們工作上引,你說他老老實實倒騰東西做買賣的,打聽這些東西干什么?跟他有關系嗎?要說好奇,也可以理解,但是沒有他那么好奇的,聊的有點兒多了。我這邊把話往外聊,老馬也往外聊,一會兒他就又不經意的說回來。
聽著好像是亂七八糟的瞎聊,嘻嘻哈哈的,但是他是有一定目的性的。這就不對勁了。他還知道咱們家在哪,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讓人調查調查也是應該的。
再說回到感覺上,他給我的感覺不太好,我感覺他這個人不是好人。從當警察到現在,我的感覺沒錯過,我相信自己。”
“那你要這么說也沒毛病。”汪新點頭沉吟,“你這么一說吧,我也感覺他有問題了。你覺得呢,老馬?”
“就像王言說的,人家知道咱們家在哪,還見到了人。雖然人家是咱們救命恩人,咱們在背后這么研究人家有些說不過去,可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查查吧,也沒什么壞處,大家都安心。”
“等消息吧。”
王言說道,“老馬,你還中嗎?要不直接回家得了。”
“那像話嗎?喝酒還說的過去,喝酒還翹班,那影響不好。”
“我就是領導,有什么不好的,問就是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