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
“言哥,我叫郭立民。”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大方的,沒啥好怕的。”
郭立民笑了笑,沒說話。
或許心里已經罵開花了,你他媽能打,你不怕,我他媽出來掙錢親媽看病的,萬一出了事兒怎么辦?
王言當然是明白郭立民想法的。
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很多時候受氣,就是因為已經受過氣了。人們都是習慣性侵略的,一旦發現了可以欺負,那么就會變本加厲,沒完沒了,不斷的去突破人的底線。
當然,這很多時候沒有辦法,總有各種的不得已。
但現在情形畢竟不同,這里不是國內,這是勃磨。是一旦道歉、退縮,那么就會被欺負的更狠的地方……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各自的收拾著東西。
稍許,沈星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他掃視了一圈,最后將東西都放在了方才那個被王言揍了一頓的壯漢的上鋪。
他笑問道:“大哥,你這臉是咋弄的?”
那人瞪了沈星一眼,沒搭理他。
隨即他轉頭看著坐在床鋪上,翹著二郎腿抽煙的王言,試探著問道:“言哥?”
“我打的。”王言笑呵呵的,“他剛才要睡我這,讓我睡他那。這邊有窗戶,舒服點兒,那啥也沒有,悶的慌。他要是不說話,那就先到先得了,結果他非得欺負我,沒辦法,我就跟他切磋了一下。星兒啊,你看看,我長的很好欺負嗎?”
沈星連連搖頭,轉過臉去對那壯漢說道:“大哥你也是,你看言哥那一身,你咋想的?”
“滾滾滾。”壯漢不耐煩的擺手。
“不是,你是沖他呢,還是沖我呢?啊?”王言嘶了一聲,好像不滿意要動手似的。
“沒有沒有,言哥,我這不是還疼著呢嗎。咱們說心里話,誰被揍一頓,也不舒服,你說是吧?”
王言擺了擺手,沒說什么。
他是不愛欺負弱者的,在這些出賣苦力的工人中耍威風,沒意思。
沒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招呼。
“新來的工友們,收拾完的出來一下。都不用下來,咱們沈哥給大家講兩句啊。”
等到眾人都出來,沈建東對大家揮了揮手,說道:“今天大家都熟悉熟悉環境,明天咱們就正式開工掙錢。另外有一點兒我要強調一下,也是給大家提個醒。
這勃磨不比咱們國內,治安差了很多,這邊的人也很兇。沒有工地的批準,誰都不能私自出去。真要是出去了,出了什么事兒,工地概不負責啊。我話說前頭,別到時候真出了事兒,你們找我負責,我可負不起。都聽明白了吧?”
眾人稀稀拉拉的應聲,有人本就重視,有人無所謂。
來之前,當然都對勃磨有過了解,心里也都有數。只不過是,在沒有真的經歷之前,人們心里的數,難免的匹配不上實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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