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說話一點沒客氣,他也不用客氣,無論是從是否有理,身份地位的高低,以及人的好壞等等方面來界定,都沒必要給程父好臉色。
這是一個愛耍聰明的人,也是一個蹬鼻子上臉的人。不把話說的直接點,程父大概率能干的出犯錯再賣慘的事兒。當然,更大的概率是他的蠢兒子不把晉陵的規矩當回事兒,自己耍小心思,讓親爹擦屁股。
程家大哥學了程父的小聰明,卻沒明白分寸。當然,程父也未必多有分寸。
王言可是真沒嚇唬程父,他們真敢以次充好,晉陵可是真抓他們,最輕都得在工地干一年,晉陵亂七八糟的活多著呢,保準胖乎乎的人過來以后脫層皮再走。
至于槍斃,更沒有夸大其詞。有晉陵的采購跟材料供應,甚至還收買了質檢的人,一伙人沆瀣一氣,晉陵公安異地執法,直接抓回來走流程,沒用倆月就全給斃了。
王言親自上電視直播,給全縣人民開大會,痛批存在于集體內的蛀蟲,并又一次的開展大規模的整風行動,再一次強調集體的重要性,強調人民的監督舉報的重要作用。
整風已經成了常態化,晉陵每隔兩三年就要辦一批,不作為、貪腐、犯罪、偷懶、破壞集體、敗壞集體形象,凡此種種,都要狠狠的收拾。
既整理了風氣,又加強了思想教育,讓人民群眾有危機感,有人民斗爭的參與感,同時還將各個崗位的蛀蟲給弄下去,空出了位置讓有能力的人上來,實現內部的自我革新與凈化。
當然這是建立在帶頭人身上的,首先王言這個晉陵掌舵手就要身正。他稍稍偏一點,對于集體的破壞都是巨大的。在王言這個位置,誘惑實在是太大、太多了,不是誰都能堅持的住。
這也說明了,晉陵的未來很大可能是悲觀的。
但王言看不到那天,反正他在這,晉陵就是不斷發展與進步的。總也不能因為以后大概率沒有好結局就不去做,總得開始才能有結束。
王言總體是一個積極正面樂觀的人,是知道悲觀卻也仍舊樂觀,或者說是,豁達。
而更準確的說,是他無所謂,愛咋咋地。在的時候盡力了,走了以后,洪水滔天也與他無關了。
簡單的教訓了程父兩句,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隔了幾天,宋運輝才到東海那邊就打了電話回來,跟王言抱怨了一大堆。
可見宋運輝平日里也是積壓了不少情緒的,婚姻少有從頭到尾都甜蜜的,磕磕絆絆總少不了,也總要有人受氣,多是互相忍讓湊活過下來的。
這些對王言來說都是小事,他更多的心思還是幫助老大哥進行資產保全的工作。
九月,他跟上級打了報告,并赴京說明了一下情況,當然去蘇聯也要在北京坐飛機。經過了一些時間,又順路參加了幾次會議,他獲準出國,成功搭乘飛機去到了蘇聯。
他約見了不少的蘇聯的高官,這時候他們內斗的厲害,也都各自撈銀子。王言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坦克、飛機、大炮等等,各種的機械加工設備,各種的研究資料,各種的人才。如他一直都要拉攏走的三進制的研發團隊,如蘇聯的航空航天專家等等,他積極拉攏、爭取。
這一項工作是長期的,有些東西現在不能賣,但過上幾個月就能談,再過去幾個月就是甩賣了。
而晉陵這邊的貨物,也是在鐵路系統的配合下,一火車一火車的往邊境拉過去,又一火車一火車的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