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越來越感覺夫君大事可成了,如今不過一年,夫君就創出如此好大局面,想來用不許久夫君就出將入相,位極人臣了。此次夫君戰罷突厥,晉王更有大功,又有榷場結好大戶,想是要壓不住野心了。”
“那個位置,沒人能拒絕的了。”王言笑道,“此前陳宮之中,我便說了要抹黑太子,收人心,爭功勞,晉王執行的可是很好。聽說上個月太子因為飲酒作樂就被訓斥了,可見此次功勞掙出來,太子不順心,皇帝看太子也不順眼了。”
“夫君,你說太子會不會來拉攏咱們?”
“那是一定的。不過咱們還是跟著晉王,沒有舉足輕重的能量,便最忌諱首鼠兩端。且楊廣大氣,待咱們足夠優厚,而今我為他手下最能打的大將,更有統帥之能事,他也信重于我。跟隨他,比跟著楊勇的好處更多、更大。”
王言當然不會說,他知道楊廣能成功。事實上就是楊廣不能成功,他也幫著楊廣去成功。這事兒講究個先來后到,如果當時是楊勇子在陳宮,王言也會投楊勇,反過來針對楊廣。即便楊勇不能成功,他也幫著楊勇成功。
其實楊勇不是廢物,他也是有能力的人。在楊堅篡位的過程中,也是出了力氣的。只不過可能他本身沒有擺正位置,他是太子,他爹是皇帝,而不只是簡單的父與子那么簡單。
如此再加上楊廣專門盯著他找錯漏,暗中使壞,使得楊堅、獨孤伽羅越來越不待見他,同時楊廣又廣結黨羽,素有良名,又是順位老二,成功上位。
眼下他王某人又在楊廣的英明指揮之下,僅僅利用六百余人,三個月的時間,打的突厥潰不成軍,死傷逾萬,又建立了可靠的,能夠掌控的由畢部,同時又設立榷場,既能安撫突厥,又可以賺取突厥的財富。
楊廣的功勞是絕對的上天了,說一句功莫大焉,毫不過分。
不過沒有用,如此大功,史書上也不過只是一筆帶過罷了。
開皇九年,八月,晉王廣遣王言領兵六百,三月乃歸,斬首七千,傷敵逾萬,乃設榷場以安突厥。
如此寥寥一行字跡,便將王言戰神般的風采蓋括了去。
但如果換做是王言的帝王紀,那就不一樣了。
開皇九年,帝為廣之咨議,隨往并州,時突厥為患……
蕭媚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夫君已經封侯,該有部曲了吧?”
“三十人。”王言含笑說道,“便從此次隨我于草原征戰的軍士中找一找,明日我去問問他們。”
“肯定都愿意來。”
“都愿來也不能都要,今次草原一戰,其中幾人頗有將才,皆為我在軍中班底,他們有更大的作用。找三十個沒什么能為的殺胚到府上就是了,既可護衛家里,也可訓練一下其他的壯勇。”
“這一批人都是對夫君忠心耿耿,今后必有大用。”
王言含笑點頭:“那些傷殘的,還能動的,我這幾天去看看,都給找些事做,不論是到咱們的鋪子里,還是到莊子上都行,總之就是讓他們吃上飯,安頓好他們的家人。這些事你要做好,萬萬不能怠慢了他們,否則今后沒有人愿意為咱們出生入死了。”
“妾身知道。”
兩人亂七八糟的說著話,都是對眼下的滿意,對未來的期待。
過了兩天,王言去到了傷兵休養的營房。
“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