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丹陽公說的對,天下都是我大隋的土地。”
于是楊廣又哈哈大笑起來,滿意極了。
毫無疑問,李淵是來跟楊廣服軟了,并且楊廣接受了李淵的服軟,這才把王言叫了過來,帶著李淵海外賺錢。
楊廣一直不滿意李淵,在破陳之時,李淵砍死了張麗華,讓楊廣耿耿于懷。于是找機會陷害李淵,將李淵趕出了大興,趕去了太原,同時還派人截殺,為秦瓊所救。
眼下大隋如日中天,楊廣積威日重,李淵是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坐立難安,再加上楊堅的身體每況愈下,李淵終于是下定決心,來找楊廣磕頭了。
其實楊廣叫王言過來,還有另一重意思,便是今后不要在太原為難李淵。
楊廣在太原呆過,王言也在那邊做過驃騎將軍,別看漢王楊諒也在那邊,他們都不行。那邊的權力,至今也還是被楊廣捏在手里。王言的威望,到今天也沒有消散,那邊都是他的舊部。
就算打完了仗以后把部隊打散了,軍官都送到了別的部隊,但總有留下來的。而且王言的影響力,并非是來自于軍官,而是來自于底層軍卒。就算沒有軍官,他派個人過去,也能鼓動軍卒嘩變,何況那邊仍舊還有不少效忠他的軍官。
所以李淵在那邊的日子過的也不好,真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眼下跑過來給楊廣磕頭,王言看的出來,雖然李淵還很有幾分不習慣的尷尬,但卻已經是放松了下來。
李世民在邊上沒怎么說過話,眾人說話他微笑,眾人笑他跟著一起笑,一直在默默的觀察。
王言感覺的到,李世民在分析判斷,研究楊廣和他王某人都是什么樣的選手。
可惜,眼下的李世民還很稚嫩,甚至就算他是之后的天可汗,也分析不出王言。而楊廣是屬狗臉的,喜怒難測,李世民一樣分辨不出來。
王言留下吃了頓飯,大家一起商業互吹,這事兒也便就如此過去了,大家今后都是一個戰線的……
又是幾天過去,終于是到了年前的大朝會。
各地的藩王,除了有公務的,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也是這時候,王言久違的見到了楊堅。
他是司農寺卿,每月朔望當然是要參與大朝拜的,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是司農寺卿,他借口公務,帶著一大堆孩子在外巡查了不少時候,上任了司農寺卿以后,基本沒怎么見過楊堅。
別人也樂得他不來上朝,省的他在朝堂上又發表什么看法,指著誰的鼻子罵。雖然上朝的時候,大家說急了也會全武行,但顯然王言是不一樣的。
加上平日里沒有什么軍事行動,即便有,也沒有到出動王言的地步,所以大家已經默契的忽視了王言。
也就是到了年底,丹陽郡公府邸門庭若市,大家這才又想了起來,又開始打探、研究王言現在的勢力。
當然,見了王言的面都是笑呵呵的。
如今王言的位置已經很高了,然而在大朝會的時候,他也還是落到了中間的位置去。因為外面的各種王全都來了嘛,他這個郡公,就不是很顯眼了。
不過王言也無所謂,雙手攏在袖子里,盤腿坐在一邊,正好位置不錯,大殿的柱子就在他身邊,于是他懶洋洋的靠在了柱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