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段時間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比如楊勇在獄中自殺了,楊諒、楊秀被押到大興圈禁起來,同時又死了一批皇室宗親,都是心思不好,做了一些反對楊廣的事被抓到了辮子的。
這都是必要的清洗,皇室人員有名分,更應該收拾,楊廣還是很清楚的。他連親爹都敢弄死,何況是這些找死的人呢……
一夜過去,天還沒亮,王言便已經早早起床,簡單的打了兩套拳,跟早早起來的蕭媚一起吃早飯。
“你在并州殺了那么多大戶,這事兒早晚找上來。”
王言笑道:“哪是早晚啊,之前朝堂上就是一片的請殺王言的聲音,我已經是十惡不赦了。”
“這次夫君做的確實有些過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絕。不上不下,才是兩頭都不討好。我是跟著陛下起來的,不是跟著哪一個家族,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一殺到底才行。”
“這次回來什么安排?”
“樞機府大元帥,總管天下兵馬。”
“那沒白殺!”蕭媚說的肯定。
聽到王言說的結果,她就明白了。如果沒有這一遭,王言真不一定能坐的上這個位置。哪怕無人可用,楊廣自封一個大元帥,而讓王言做副帥具體總領兵馬,也不會讓王言做主帥。
差一個名分,差的就是十萬八千里。
楊廣本來很信任王言,但是上位皇帝,看誰都像反賊,對王言當然也不可能真的放心。所以王言這一次直接揮起了屠刀,擺明了態度,徹底的跟大族斷絕了修好的可能性,只能做個純粹的孤臣,依靠楊廣的恩澤過好日子,已經沒有了別的路走。
這才獲得了楊廣近乎全部的信任,將這個總管天下兵馬的重要位置交到了王言手上,保障楊廣以為的軍權的絕對掌控,絕對安全。
但也正如王言先前同史萬歲說的,也還是會有制衡,不可能真的徹底的讓他掌控了所有的權力。否則大軍在手,他直接自己當皇帝了,還要什么楊廣的恩澤。
王言笑道:“我又不是真的莽夫,樞機府的建立還是我提出來的。這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非我莫屬啊。”
“夫君想是早都料到了。”
“哪能料定萬全?我只知道,只要砍豪門大戶砍的越狠,陛下就越信任我,我就越安全,掌握的權力也就越大,做事也就更方便嘛。”
“眼下夫君已經位極人臣,打算何時做事啊?”
王言搖了搖頭:“夫人勿要心急,只要權力在手,什么時候做事都不重要,安平的治理軍政,也是咱們想要的。能少死一些人,那就少死一些人。反正陛下也是要打壓大戶,哪個皇帝都要做這些。如果可以,我希望到老死的那一天都不成事。”
“不會有那一天的。”蕭媚說的肯定,她看的一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