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感的命好,之前是京官,后來給送出去了。不是楊素感覺到了危險,而是正常的升遷,想當大官,總得有地方經驗么。
沒弄死楊玄感,在這個年代又不好找人,弘農楊氏本身也會隱藏,基本上是找不到的。這算是一個禍害吧,畢竟原本的歷史中,楊素自然死亡的,楊玄感都造反呢,別說眼下這個演義世界之中,楊素是被楊廣弄死的,楊玄感今后一定是會搞事的。
“知道了,王公,如果恰好遇見,定不教他好過。”單雄信應了一句,轉而問道,“王公,不知召我來京,所為何事?”
“如今我執掌樞機府,推出了幾項措施,地方部隊換防以后,將會打擊各地的山匪。你是響馬魁首,雖然是個空架子,但是名頭仍舊在,想來至今仍有山匪勢力在你掌控之中。
別人不用提醒,咱們一起發了這么多年的財,你又是條好漢,枉死實在可惜。此事不能為人所知,不能見于書信,你回去也不要與誰通氣,把自己那一攤子收拾干凈。不要做那背了惡名的山匪,換個名頭,找個別的行當,遮掩一二。”
單雄信應聲點頭,沒有多余的意見。王言都親自通風報信了,他扯那么多沒有用的干什么,讓他干什么他干什么就完了。夫妻還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何況一幫子欺軟怕硬聚到一起的所謂猛人,死道友不死貧道,到啥時候都沒毛病。
倒是秦瓊的眼神有幾分不對勁,王言看到了他眼中的異色。
“叔寶,有話直說便是。”
“我有些不懂,王公折節與我等相交,不應厭煩綠林好漢……”
王言好笑的擺手:“叔寶,你自己說,綠林有幾個好漢?不過是一群打家劫舍之人罷了。其中內情,你應該是清楚幾分的。哪一伙山匪背后沒有大族?他們敢搶大族嗎?
欺負一些小商戶,一些過路的可憐人,也配稱甚么好漢?不過是豪門大戶養的狗而已,平日在山里威風慣了,吃肉喝酒,哥長弟短,不是真以為大家都是性命相托的好兄弟了吧?”
秦瓊反應了過來,聽明白了話里的意思,小心的問道:“所以王公,此次是為針對豪門大戶?”
他跟響馬牽扯不淺,當然知道很多響馬背后確實是有一些關系的,否則那些過路大筆錢糧的消息都是怎么出來的?搶劫完了,又是怎么一點兒風都不漏的?
這里面都是問題。
“為保境安民。”
王言卻是笑著搖頭,“山匪鬧的人心惶惶,百姓不寧,必要施以辣手,方能將賊寇打下去,還我百姓太平安穩。余者,不過順手施為而已。來,飲勝!”
倆人附和著同王言喝酒,但都覺得王言的話只是借口,目的還是在于針對豪門大戶。
這卻真是誤解了王言,因為王言是真的想要保境安民。山匪和大戶,都欺壓百姓,侵占百姓的生存空間,自然就是在他的打擊范圍之內。
剿匪是必要干的事,順藤摸瓜也是必要干的事,但也不是說非得剿匪才能牽扯到大戶的頭上。
因為地方部隊有定義誰是違法犯罪分子的權力,即看到了違法范圍的行為,就可以予以打擊。那還不是說誰有罪,誰就有罪?說辦誰,就能辦誰?
當然肯定也是不能瞎搞,地方軍隊跋扈鬧的天怒人怨,容易引發民變。惹地方大戶,地方部隊也沒那個膽子。
最后還是要落到王言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