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啦也換了一身新衣服,但他沒有任何歡喜,看著在那擺弄加裝了瞄準鏡的狙擊槍的王言,問道:“王公,您老人家真沉得住氣啊。”
“你有什么高見?”王言斜睨了一眼。
煩啦張嘴欲言,最終還是長長一嘆:“沒有。”
“那你廢什么話?”王言好笑的搖頭,“我不是爭取了嗎?算上今天,咱們頂六天就撤退。”
“到時候怕是小日本都給咱們封死了,往哪撤啊?”
“怎么進來的怎么出去。”龍文章說道,“您還是沒看明白啊,煩啦,你也不想想,這個時候小日本要干什么?他們要往北推進,要把咱們的軍隊都趕回去。這邊英吉利的機場基本是孤軍,雖然別的地方也有軍隊,但是他們支援不過來了。
誰會對孤軍用那么多的力量?圍而不攻才是上策。撐死了也就是偶爾發動幾波進攻,威逼恐嚇一下。所以咱們如果一心要逃,還是能殺出去的。”
見他看自己,王言給了肯定的答案:“跟他說的差不多。不管怎么說,咱們現在肯定是不能告訴兄弟們上峰把咱們放棄了,那就全完了。
虞嘯卿真是害人啊,這個時候他但凡有點兒魄力,不是帶隊跑回國內,而是轉頭打回來,我們在后邊牽制,如此南北夾擊,戰果肯定不會差。我已經預料到了小日本將陣地推進到怒江的那一天。”
“您老回去搞不好他還要斃了您呢,您還回去嗎?”
“不是我回不回去,而是兄弟們回不回去。”
煩啦嘆了口氣:“我看他們都挺想回去的。”
王言搖了搖頭:“是他們還沒想明白,禪達不是家,回去有什么用?咱們現在還有家嗎?哪怕是回了禪達,也不過是繼續被整編,繼續由著虞嘯卿忽悠著出來賣命。”
“那就是還得回去?”龍文章笑道,“等到兄弟們知道過不了河,心也就死了,到時候咱們一樣在緬甸殺鬼子,等到殺的大了,回頭再找機會收拾虞嘯卿!”
“人家上頭有人,一桿子直通重慶,咱們收拾個屁啊?能活命就不錯了。”王言懶散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倆去維護秩序。
看著在那跟炮灰們嘻嘻哈哈的龍文章,王言不由得好笑的搖頭。
身份不一樣了,說的話也就不一樣了。龍文章是明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他把握到了王言不服規矩的野性,所以才說自己在緬甸打鬼子。
在原劇中,他可是帶著人到了河邊,一路硬頂著跟日軍戰斗,人都打沒了不少,也沒有想著要帶著人跑,最后還是過了河,回了禪達。
他打鬼子的態度是端正的,但同時也不耽誤他心思的靈活,現在給王言當了傳令兵,自然順著王言的心思說。
他也不是個要臉的人,怎么著都成……
搬空了兩個堆滿武器的倉庫,也搬走了好大一堆的食物、藥品,以及各種的工具,王言帶著隊伍按照威廉的命令,分作兩部,陣守機場東部、南部區域,占據有利位置,封鎖道路。
王言則是在敵人最多的南方,這邊有一條平坦的土路,地形相對開闊,是容易進攻的,相對輕松的東方,則是讓煩啦、龍文章帶隊。
“別說啊,這洋鬼子的戰壕挖的還是不錯的,夠深,還有防空,挺好。”迷龍叼著煙,坐在王言身邊,“就是他們不太中用,我尋思洋鬼子得多厲害呢,還不是讓小鬼子打的找不著北。”
“是小日本太強了,又占著地利呢,人家離的多近,洋鬼子離的那么遠,飛機要過來中間都得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