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微笑著走近前去,摸了一把孩子的腦袋:“怎么回事兒?”
“軍爺,我公公死在路上了,我公公生前做了一個棺材,才三寸厚,就連著屋子一起燒了。您能不能幫我公公做個棺材,好好的葬了他?”
“你能做什么?”王言反問道。
“什么都能做。”女人說道,“我聽見你們說話了,只要你能把我們帶回國內,只要你對我兒子好,我愿意給你當媳婦。”
“哈哈哈……”不遠處聽動靜的不辣哈哈大笑,“撿媳婦嘍!”
王言也哈哈笑,隨即伸手想要挑起她的臉,被她動手拍開。于是王言直接用他臟兮兮的雙手捧起了她的臉,左右分了她雜亂的頭發。
“漂亮!”王言說了一句,隨即猛的后退一步,將地上要保護母親的小崽子給抱了起來,限制了小東西的手腳。
“來啊,弟兄們,幫兄弟我砍樹做個棺材,當聘禮,娶媳婦!”
附近的兄弟們嘻嘻哈哈的動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砍了五棵樹,還有七八個自告奮勇的木匠世家以及十多個會木工活的人,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動作還是很快的。
“我叫王言,媳婦,你叫什么?”王言懶洋洋的靠著樹半躺,嘴里叼著煙。
女人站在旁邊,看著那邊干活的兄弟們:“上官戒慈。”
“好名字,這個時候啊,就是要戒慈,外有倭寇,內有國賊,就是不能心慈手軟,敢于跳起來找事兒的,都得一槍崩了他娘的。”
便是上官戒慈知書達理,外柔內剛,聽了王言的話也有幾分無語凝噎。
“你說的太大了。”
“不大,一點兒都不大。”王言拍了拍身邊的土地,“來,坐下說話,你這樣我看不著你。”
沉吟少許,上官戒慈還是坐到了王言身邊。
王言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并輕松的用一只手鎮壓了跳過來揍他的小崽子,感受著上官戒慈的緊張。
“咱們倆的好事兒,真不一定能成。”
“回國就行!”上官戒慈強調了一遍。
王言搖了搖頭:“這會兒估計橋都炸了,怒江的水流急,橫渡也不容易。我們是早都被放棄的人,多半回不去了。你和孩子……相識就是有緣,我盡量吧送你們回去吧。”
“為什么被放棄了?”卻是小崽子問了出來。
王言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將他們從出發墜機開始,一直到現在的經歷大致說了一下。
“在洋鬼子的機場那邊的時候,我們就被放棄了。后來我又拿了洋鬼子提供的武器彈藥,卻沒有辦事兒,眼下我又收攏了一個團的兵力,真是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啊,哪怕僥幸回去,回去多半也是被槍斃。”
上官戒慈瞪大了眼睛:“你還是個排長?”
王言含笑點頭:“現在是川軍團的代團長,我自封的,兄弟們也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