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這時候,戰斗才開始了不過十分鐘。川軍團的戰士們配合默契、絲滑,行進有度,進退自如。
王言沒再理會約翰和另一邊邊自閉的湯普森,而是利用高位的優勢,以及他神槍手的精準點命,給下邊的戰士提供支持。
他現在已然是團長,不再需要他親自帶頭沖鋒,短兵相接,然而他有著神擋殺神的槍法,自然也不能荒廢了,該打還是要打。
他的精準點命,閻王叫號,比重機槍的壓制能力也不差了,露頭就秒。
他多打死一個,說不得兄弟們能少死好幾個。
一時的,槍聲大作,下邊的兄弟們很快的打進了倉庫內。一面突破,另外三面的日軍自然也就慌亂了,一旦慌亂,造成的結果就是四面全部都被突破,也標志著這場戰斗以勝利而告終。
除非日軍里有一個十個王言,若不然在這么不寬裕的地方,輾轉騰挪的空間特別小的倉庫里,王言親自抵抗,也得被子彈打成馬蜂窩。
王言點了支煙,溜溜噠噠的帶人下了小山坡,等他到了倉庫中之后,槍聲也已經消失。
“兄弟,這是小鬼子的少佐,中佐讓你打死了。”迷龍指著一個跪在地上的小鬼子。
“我還以為你又要把人砍了呢。”
“你這話說的,那咱也得進步啊。還是抓活口好,你懂鳥語,會鬼話,好好審一審這小鬼子,咱們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什么懂鳥語,會鬼話?”王言好笑的踹了他一腳,隨即說道,“不過你說的確實沒毛病,進步還是很明顯的。”
迷龍沒有獨自領軍作戰的能力,他就適合執行命令,并且在執行的時候,也缺少靈性。不過有一點好,就是人比較莽,執行效率高。王言讓他干啥,他就干啥,于是迷龍當上了警衛連的連長。
不過在稱呼上,迷龍還是保持著‘兄弟’,三千多兄弟,就他跟王言,還有個到現在都沒死的李烏拉是東北人,兩人又是最早認識的,關系鐵的很。迷龍認為,這樣可以顯得出他的特殊。
在他看不上的阿譯都快速進步,當上了營長的時候,他覺得他需要證明一些什么,要不然他怎么在三千多兄弟的隊伍中立足?
王言并沒有著急審問,而是看了一下倉庫中的東西。這里是一處后勤補給點,有油料、食物、彈藥,其中以油料、食物最多。
油料對他們沒有用,食物倒是解了燃眉之急,至少讓大家可以吃幾天飽飯了。
讓洋鬼子的電報員通過電臺,將他們已經到了附近,并且已經開戰的消息傳達過去。王言對幾個小日本進行了審訊。
至今為止,沒人能在王言的手上撐過去,甚至于同樣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王言懷疑他自己都撐不過去。小日本當然不例外,他們的表現在王言的審訊記錄中,還是處在最下流的,根本沒用他費什么心思,便就將知道的、聽說的,全都交代了出來。
由此王言也大體知道了這邊戰場的情況,三萬多的兵力,按著盟軍爆錘。當然這邊主要以英軍為主,各種的裝甲旅、摩托團什么的,被日軍打的節節敗退,無能進取,只能龜縮防守。
當然,這并不是說英軍弱。事實上日軍在這邊投入的兵力,比多方人馬加起來都要更多。兵力優勢在這里,再加上日軍得當的指揮策略,這才是日軍在緬甸幾乎平推的原因。
英軍獨木難支,在早期日軍打過來之時還不讓遠征軍參戰,結果被打的滿頭包,本土又被美術生爆錘,正在那至暗時刻呢,這才有了先前王言等人入緬作戰。
王言所部,便是緬甸戰場的異數,他們給日軍造成的殺傷,不比其他部隊加起來的差多少……
“尊敬的王,我們要去與盟軍會和嗎?”
眼見王言坐在凳子上,腳邊是才被砍了腦袋的俘虜軍官,王言正一只腳踩著鬼子的腦袋來回的搓弄,約翰被王言的殘酷嚇到了,保持著小心翼翼的謙卑。
王言正翻看著地圖,根據審出來的情報研究接下來的行動。
頭也不抬的回應:“約翰,你是一名職業軍人,更是一名軍官。你告訴我,在戰場上,油料是給誰用的?我們只有兩條血肉的腿,總不能讓我們的血肉之軀去撞坦克、撞戰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