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就這么個事兒,回頭兄弟們都升官,也算是出人頭地了。”王言哈哈笑,“獸醫也當官,當咱們病號營的營長。”
“哎呀,誰能想到噻,一幫子填戰壕的炮灰,竟然能有今天。”要麻感嘆起來。
于是一幫人也都順勢感慨起來,想著以前的日子,回憶著此前兄弟們一起在禪達收容站的小院中廝混的日子。
誰也沒想到,不過大半年的時間而已,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再回憶起來,禪達的日子竟好像已經是很遠的從前了……
“說起來,我還真有點兒想那收容站的日子了。”迷龍鐵漢柔情。
然而話音才落,就被要麻大罵:“狗日的,你在那當大爺,能不想嗎?”
“滾犢子啊,老子當大爺也沒奴役你們,就你們完犢子!尤其是阿譯,我告訴你,當時你太能裝犢子了。現在倒是看順眼了不少。”
阿譯瞪眼:“滾犢子!”
“哎,對嘍,你就得這樣我跟你說。”迷龍哈哈笑,哎了一聲轉而說道,“咱們現在也沒什么事兒,禪達離著也不遠,要不咱們回去看看呢?兄弟,能行嗎?你媳婦還在禪達呢。”
這話一出,場面安靜下來,一個個的都看著王言,顯然是都有幾分意動。
王言笑了笑,點頭說道:“沒問題,明天轉移一下,安置好了咱們就回禪達看看。”
龍文章遲疑的問道:“能行嗎?”
“你留下看家,你跟那邊也沒事兒。”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公,三思啊,我怕您老回去,有人趁著這段時間奪權,再有您老的安全怎么辦?”
“你是想多了。”王言好笑的搖頭,“我能打仗,能打勝仗,現在活著比死了有用。至于奪權,你是吃干飯的?誰做的過分了,直接斃了。咱們打仗呢,誰跟他們扯那些犢子?不要怕,不要慫!行了,就這么定了。”
翌日,王言跟羅灼英說了一下他的行程,后者當然沒有拒絕。王言所部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要等英美援助的武器送過來,要等滇省那邊把兵員勻出來,更要有時間來選人,塞到王言的隊伍里,保證掌控。
于是王言帶人轉移了駐地,去到了更安全的后方修養,幾千人堆在司令部,也不好安置,后勤壓力也大。
過了幾天,安置好了手下的兄弟們,王言便帶著迷龍、煩啦、阿譯、獸醫等炮灰團成員,以及他的警衛連,開著吉普車、卡車等,渡過了怒江,一路回到了禪達。
等他們經過了幾天的路程,趕到禪達外的那一條小路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了內里開始有隊伍緊急集合,而后跑出來列隊歡迎。
待他們的車開到近前的時候,虞嘯卿也乘車出來。
車隊近前,王言跳下了車,煩啦等人也是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下了車,脖子都是昂著的,囂張的很,就是要讓虞嘯卿好好看他們今天的樣子。
虞嘯卿的臉色當然很難看,但還是給王言敬禮,表示了敬佩。
王言擺了擺手,走進了去,看了眼虞嘯卿三顆星的軍銜,笑呵呵的說道:“都上校了?當師長了?”
“你不也是么。”
“哎,老虞,我跟你可比不了啊。老子的上校師長是真刀真槍,在小日本的包圍中七進七出打出來的。”
“我們師長也沒在后邊享福!”跟在虞嘯卿身邊的何書光接了話,“王言,差不多得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再說你現在活的不是挺好嗎?有什么過不去的?”
王言嗤笑一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何,你啊,就是聽多了他的忽悠,狗屁不是。老子走之前干掉的竹內聯隊,到現在不過四個月,緬西那邊都打回去了,你們這邊還跟小日本隔江對峙呢。非得等到這邊的小鬼子也撤走,你們才算是南下了是吧?
打了幾仗啊?就上校了?他媽了個巴子的,什么人都能當上校了?回頭我得鬧一鬧,怎么也得給我個少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