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狀若不滿,“你說還要再留半個月,呆多久我不管你,但是你小子給我老實一點。”
“哎呦喂,梁老哇,您老得體諒體諒我的難處嘛。”王言搖頭嘆道,“我來到這邊就發現了,這邊的人民,對我們內地可不是很熱情啊。我不破壞團結,只是實話實說啊,新界說話算數的都在這呢。
就是你們新界的這些子弟,對我們也是有點兒看不起、瞧不上的。至于別的地方就更是了,我們張嘴說著帶鄉音的話,路過的人都鄙視我們。更有甚者,從內地偷渡過來的人,錢沒掙到多少,也看不起我們內地的人了?
資本主義害人吶,把人的思想都給扭曲了。要說是拿錢說話也不對,這港島人民是比咱們富裕,可富裕的也有限嘛。吃的菜、肉,用的水,還都是咱們保障的呢。怎么他們就那么狂呢?啊?誰慣臭毛病?
梁老,您要說我不惹麻煩,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保證我不主動找麻煩,但是架不住麻煩來找我啊。那些撲街爛仔,三五成群耀武揚威,當街調戲婦女,打架、吸啊毒、賭博,都是什么玩意兒?
我們出去溜達一圈,稍微說上兩句話,他們就湊上來騙我們,就要找麻煩。他們打我們,打的暢快啊,心里高興啊,我還個手打他們,他們就不高興了,就又要叫人來圍毆我們。梁老哇,您老說我能束手就擒嘛?
您老是知道我的,我要是能忍,能裝孫子,我現在還在豐臺家具廠當我的木匠呢,何必跑到陜北?又哪里會來港島這邊,能見到您老的面啊。”
“你道理多!”梁老看了眼邊上尬笑的幾大家族的話事人,弄著拳頭不輕不重的錘了王言兩下,“總而言之,我就看結果,出了麻煩,亂了局面,擾了穩定,我就要收拾你。”
王言哈哈笑:“您老放心,真要是有不開眼的撞上來,到時候我再多掙點兒錢,在新界也辦一份報紙。咱們的報紙,立意太高,格局太大,港島人民還是小民心態,看不懂那么高端的報紙。咱們辦一份小報,就逮著人民受苦受難的事情說。
誰被逼的傾家蕩產,賣兒賣女了,誰被人引的吸了毒,成了大毒蟲,泯滅人性,喪盡天良。咱們再講一講,洋鬼子的官貪了多少錢,大法官們跟哪個資本家搞勾結,大律師又是怎么縱橫政商的。這些東西發出去,港島人民肯定都愛看。”
“胡說八道!破壞穩定的事情,不能做。你還年輕……”
梁老拍了拍王言手臂,轉身溜溜噠噠的離開了這里……
王言跟新界的眾位話事人們和善的打了個招呼,也不理會他們的尷尬,便也隨著梁老離去,一直送了梁老上車,這才掏了支煙點上。
“王生,還是你最威啊。”彭運良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他的服氣。
“梁老才是真的威。”王言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個猴子么,上躥下跳而已。好了,彭生,你忙著吧,這幾天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養養傷,學學開車,過幾天就自己出去玩了。”
“我還是陪著吧,王生,除了爛仔,還有差佬呢,少不了麻煩的。”彭運良現在是徹底服氣了,他不再置喙王言行事,只盡心盡力的幫忙處理一些小問題。
王言殺傷力太大了,初次來到港島,就給這邊的人們帶來了相當巨大的震撼。別的不說,正面硬拼,這份戰斗力要是用到偷襲、暗殺之上,港島的這些社團大佬有一個算一個,很難活的下去。
最關鍵的是,王言還不是偷渡過來的,人家是光明正大的過江龍。不知道王言的身份也就罷了,知道了,做事情也就沒膽子了,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